朱儁將兵馬兩分:第一路早已出動,前往洞庭湖南岸駐營,防止蔡瑁登陸;第二路親自統領,儘量追上甘寧的腳步,以作接應。
在抵達州陵地帶時,甘寧受到了劉虎岸上阻截,所部被迫停下。
劉虎安排人在上遊放入浮船,浮船上綁著鐵錐,用此撞擊甘寧所部船隻。
除此之外,他沿途多設障礙,等甘寧所部忙碌的時候,又派人登船來突襲。
甘寧無奈,隻能將船靠向南岸位置。
不久,朱儁率部抵達南岸,但卻沒法對劉虎下手。
為何?
中間隔著長江,根本打不著啊。
“我為將軍疏通水路。”朱儁道。
浮船、巨木這些東西都會飄走,一直攔著的還是劉虎布置的浮橋,還有水底下的暗招。
“我觀南郡沿岸許多百姓,您疏他堵,劉虎又時而突襲,如此一來,不知幾時能過,隻怕延誤戰機。”甘寧搖頭。
“將軍有妙計?”朱儁問道。
“老將軍差遣士兵砍伐柴木,用繩索牽著,尋找有浮橋處,同丟入水中。”
朱儁聞言一驚:“如此一來,水道豈不是更堵?”
“堵還不夠。”甘寧搖頭,又道:“您再替我準備木板,用繩子綁好,要能背在背上。”
“一切就緒後,勞您夜裡率部擂鼓便可。”
朱儁雖是大將,但水戰沒怎麼玩過,完全聽取了甘寧的意見。
過了秋收之季,長江水勢已衰退許多,在南北兩岸同時使壞的情況下,水麵上漂滿了物件,組成一個又一個極不穩定的浮橋。
說是橋其實抬舉了,這種玩意踩上去一個不穩就得喂魚。
長江對岸的劉虎有些莫名其妙:“這朱儁莫非腦子壞了?”
他壞他的,自己守自己的。
“甘寧前進不得,必來攻擊大營,都給我守嚴實了!”
當晚,甘寧從麾下選出兩千精銳,親自帶隊。
將大軍指揮交給劉勳,讓他率部對劉虎的北岸水營發起襲擊。
朱儁大軍在後擂鼓。
夜裡,南岸火光揚天,幾要照過江來。
鼓聲澎湃,將長江的浪都壓了下去。
劉勳率領水軍,猛衝劉虎北岸水營。
劉虎急忙展開防守,同時派人四處點火,讓人盯緊水麵小。
他知道甘寧擅長小股奇襲,如果防不住就要出大亂子。
“將軍,敵軍人多,硬攻而來,隻怕我們抵擋不了太久。”軍司馬對劉虎道。
“怕什麼?我們背後便是州陵城,打不過退回去,等他退了又纏上來。”
劉虎說完,親自提著一杆長矛,沿江督戰。
而就在他防守劉勳的時候,靠上遊攔住水路的漂浮物上,突然多出了一支人馬。
甘寧帶領兩千精銳,左腰彆短刀,右腰彆酒壺,背負木板,站在了那極不穩的“浮橋”上。
“將軍,這東西哪裡走的,落了下去,隻怕明早魚兒便吃飽了啊!”部下一人懾懾發抖。
秋去冬來的天,穿著短衣,被這長江上的夜風吹一下都不得了,如果跌下去,那滋味簡直不敢想。
“要死我當前,你怕什麼!”
甘寧怒叱,摘下腰間酒壺,喝道:“陸將以馬革裹屍為榮,水軍敢葬身魚腹,也算死得其所,何懼之有?”
“古往今來,欲成大事,豈能不冒險!”
“諸君隨我同飲此酒,暖和身子,殺過對岸去!”
將軍自己帶頭,眾人實在沒話說,紛紛拔下腰間酒壺,同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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