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上戰場,穿鎧甲是常事,我多穿一件怎麼了?
“來日我也披上一件內甲,再與他戰。”張遼道。
賈詡凝眉,道:“我方才觀將軍與他鬥,這那樓確實本事不凡……將軍乃三軍大將,與一勇夫鬥武,頗為不值啊。”
如果有優勢,那沒話說,上去就搞死他。
但優勢不明顯,或者說呈持平,萬一出點意外,那就虧大了。
那樓在賈詡眼裡,可遠遠比不上張遼的價值。
“總不能放任他耀武揚威!”
“那就與他開戰。”
賈詡冷冷的看了一眼城下,道:“先做休息,隨後議動兵之事!”
“那俘虜呢?”
“照舊給他們。”賈詡揮手。
“是。”
下方,蹋頓再度讓人喊話:“文和先生不必走,再於此等文鬥結果如何?”
賈詡還沒來得及回應,忽有人來報:“鎮東將軍張翼德,自南陽來!”
賈詡一愣,隨後大喜:“他怎來了?”
“哈哈哈,軍師!”
笑聲中,張飛大步而來:“奉主公之命,給你送信來了!”
“送信?”
賈詡搖頭笑了。
送信用得著張飛嗎?
顯然,周野是知道蹋頓親自提兵過來,所以點了張飛來幫場的。
張飛得了命令便出發了,單騎寶馬,一路疾奔趕來。
賈詡連忙讓他先用飯食。
馬延走來,在賈詡耳邊低語幾句:“蹋頓在叫陣。”
“不需理會他!”賈詡擺手,隻顧讓人上酒菜。
吃喝之間,張飛詢問戰事,又見張遼眉間陰沉,酒席上徐晃不在。
“公明去哪了?”他直接問道。
“受傷了。”張遼道。
“受傷了!?”張飛一驚,問道:“怎回事?傷勢如何?”
“還好,箭已取出,休息幾日便可。”賈詡搖頭,笑道:“先不提此事,先用飯吧!”
張飛瞪著眼睛,不樂意了:“軍師,你怎還瞞著俺?”
“將軍遠來,先休息為要,戰事不急。”賈詡搖頭笑道。
“不對勁!”
張飛哼了一聲,轉了轉腦袋,目光掃過身邊將士。
眾人麵帶憤色,又帶著幾分期待看著張飛。
城外吼聲傳來,可聽出烏丸人是在挑釁。
眼珠子轉了轉,張飛快步走到賈詡麵前:“軍師,這是吃了敗仗?”
吃了敗仗也沒事啊。
勝敗乃兵家常事。
“不急,不急,我先看看此信。”
賈詡笑著擺了擺手,將手中信拆開,表情豁然變化,大笑起來:“好好好,此信來的恰是時候!”
“翼德將軍,你酒足飯飽後可先去歇息,我去會一會那蹋頓了。”
賈詡迫不及待,起身便要走,被張飛一把抓住手:“說個清楚再走不遲!”
張遼看了賈詡一眼,道:“我來說吧……”
將和蹋頓的賭鬥,以及前後交戰狀況,都明白的告訴了張飛。
“俺說呢,那烏丸狗怎敢在城外辱罵!”
張飛一跺腳,手指著城外,須發皆張,猶如怒豹:“軍師何須瞞著俺,俺正好去攮死他個雜交的狗貨!”
賈詡這才解釋,道:“將軍才來,一路奔波勞累,想等你歇息了再說。”
“一路隻是騎馬,又未征戰,恰好用他伸伸拳腳!”
張飛既已得知,哪會罷手?
脾氣上來了,必殺那樓。
賈詡擋了幾下,又道:“出戰自然可以,隻是不能輕敵,此人頗有本事。”
“俺知道,軍師放心!”張飛點頭。
張遼徐晃都不是易於之輩,在對方手上討不到便宜,足以說明問題了。
張遼又說到那樓的骨鎧。
“放心,俺自有應對之策!”張飛點頭。
張遼提起了興致,他也想看看,這個追隨周野封狼居胥的燕人張翼德,到底有多少本事。
幾人走向城樓,有人將消息告訴徐晃,徐晃帶傷下地,趕來觀戰。
到了城頭,下麵挑釁聲依舊。
酒足飯飽,那樓亦再提兵來,耀武揚威。
“賈詡,縮頭烏龜,終是敢冒頭了?”
那樓指著他大笑,道:“可還有人敢出來與本將軍一戰!?”
“俺去!”
“將軍。”賈詡把住了他的手,冷笑道:“雖是賭鬥,殺之無妨。”
“那就要他的命!”
張飛提起蛇矛,喝開城門,匹馬殺了出去。
“竟然還有人敢迎戰,真是勇氣可嘉。”蹋頓顧左右而笑。
“他舍得死,賈詡舍得給俘虜嗎?”
“俘虜都要還我的,留之何用?”蹋頓又道。
眾人聞言,哄然大笑。
那樓大喝:“哪來的黑鬼!”
“俺乃大漢鎮東將軍燕人張翼德是也!”
張飛嘶聲大叫,猶如雷鳴,震得眾人耳朵轟鳴作響,表情瞬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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