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甄家鄉百姓對鬼神恐懼的這個夜裡……
甄宓可惜的沒能領教夾槍弄棒的含義。
甄家籠罩在危機的濃雲之下,暫時確實沒心情給兩人辦場喜事。
救命之恩,湧泉相報,這毫無問題。
但好歹甄宓也是大家閨秀,無論做大做小,一頓正規的宴還是要辦一辦不是?
再則,這個姬公子身份太過神秘……也是張氏難以放心的一點。
但沒關係,周野過的一點都不煎熬。
甄家非常客氣,知道周野自己帶了一群遊俠來,直接把院子交給了他們,沒有安排任何人在這裡礙眼。
夜裡,周大學士非常辛苦的給兩位五溪美女普及基礎文化知識。
比如親身示範,什麼叫做‘一個頂兩’……
天明。
太陽能驅散甄家鄉眾人對鬼神的恐懼,卻無法驅散甄氏眾人頭頂的濃雲。
呂布麾下乾將成廉,將和鞠義獨子於午時趕到。
成廉的目的是替呂布成事,而鞠威則自己挑個美人。
上午,甄家大姐甄薑獨自來見周野。
一見麵,甄薑便行禮:“見過姬公子!”
“小姐客氣!”周野連忙將她扶起。
甄薑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得體知禮,又有傳統女子的規矩,周野靠的親近之後,自然而然的臉微紅:“娘親讓我來轉告公子,中午可能要委屈您,格外在偏處給您安排飯食了。”
說完,麵露慚愧之色。
周野笑了,道:“我已答應甄宓,此行為解難而來,關鍵時刻,豈能逃脫?”
“公子!”甄薑麵帶感激,卻搖了搖頭:“冀州是溫侯說了算,如今又添個鞠義,皆是強人,豈是人單槍匹馬能抵抗的?”
“甄家對您的好意,感激不儘,隻是不敢再連累您!”
周野搖頭:“我若避而不出,你們當如何?”
“彆無他法,呂布勢大。”她歎了一口氣,道:“日子一敲定,那就沒法拖了。”
“呂布與夫人,還有幾日,但那鞠義子若今天便要帶走一個呢?”
“隻能依他……”甄薑麵色慘白。
周野繼續問道:“那再之後呢?甄家被綁上呂布的戰車,等冠軍侯打過來,你們如何自處?”
到那時候,被奴役的甄家將徹底失去選擇的機會……
呂布若勝,他們還能保住一些地位。
呂布若敗,女人再嫁,地位再貶……這還是好的,萬一冠軍侯不高興,一刀全砍下來,那就都沒了。
讓周野說著,甄薑紅了眼眶,低著頭用細細的聲道:“甄薑不知。”
“小姐不必擔心。”周野寬慰:“呂布來人,我不會避,也不會貿然行事,以免拖累甄家。”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小妹……”
“放心吧,我的人,他們還不敢動。”周野笑道。
甄薑不好再說什麼,擔憂的又看了周野一眼,這才離去。
另一邊,在漢昌的呂布鞠義喜滋滋的送走了眾人。
看著鞠威去了,呂布內心萌生一個想法:自己納了張氏,而張氏女兒不少,乾脆都給自己的骨乾部將。
這樣一來,自己跟部將既是主屬關係,又是親戚關係,不是內部更穩?
再則,部將的女人,那不就是我的女人?
柳暗花明之後,這腦瓜子是越來越好用了啊……
呂布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對鞠義道:“甄家女個個國色天香,令公子今夜隻怕回不來了。”
鞠義哈哈大笑,道:“那都是托溫侯的福啊!”
中午時分,成廉、鞠威,帶著幾個負責處理事情的文職人員,在幾十個護衛的簇擁下,抵達甄家。
甄堯親自迎到門口:“家母和諸妹皆是女子,不好來迎。”
“無妨,日後是夫人,我也當不起!”成廉笑道。
甄堯內心怒火滔天,狂噴呂布無恥,表麵上卻不敢得罪,隻能賠笑引他進去。
“這位,鞠義將軍之子鞠威。聽聞公子有妹傾城絕色,願得一見。”成廉又笑嗬嗬的道。
袖中的拳頭都要捏碎了,甄堯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內心既憤怒又憋屈:
憤怒的是搶我娘,又來霸我妹!
憋屈的是自己無能為力!
雖有家財萬貫,麵對直接撕開臉不顧一切的呂布,無可奈何。
從統治穩定上來講,呂布這樣操作肯定會給自己埋下隱患。
但問題是,現在局勢走到了這一步,呂布根本不管以後!
引到席間,兩人都對張氏行禮。
“張氏竟還有如此姿色,風韻過人!”鞠威看了一眼,心頭吃驚不已。
難怪呂布念念不忘……
娘都這麼動人,女兒更年輕,那豈不是……
被心臟帶動,鞠威右眼皮都開始突突的跳了。
須臾,酒菜上桌,眾小姐被請上桌。
“甄家大戶,窩了一家的金鳳凰啊!”成廉讚道。
鞠威臉上滿是笑容。
甄宓領著周野來了。
成廉驚豔之色越濃,道:“五小姐回來了?”
他曾見過甄宓,知其最是美貌,隻是沒想到她竟突然回來了。
“是的。”甄宓淡淡點頭。
鞠威目光瞬間落到甄宓身邊的周野身上:“這位是……”
“這是姬公子,是小女意中人,得他搭救,小女方才脫困南陽。今番過來,將為他們完婚!”
張氏看似柔弱,實則非常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