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中眾人,皆是一驚,紛紛看向門口。
一匹極壯碩的白馬上,跨坐一個身高八尺的女子。
女子頭頂白金王冠,身著銀鳳袍,胸腰勒細銀甲。
肩係白虎披風,戰裙長靴,掛刀提矛,腰懸金色王令。
五官不同於中原女子的秀氣,多出了幾分冷冽和棱角。
握韁繩的手指又白又長,露出的肌膚欺霜賽雪。
雖是女子,但氣場卻同樣強大。
名號一出,更是震的眾人心都慌了。
北國王,按名義上的地位上來說,跟大漢郡王同級。
按實際權力來說,那是郡王拍馬都趕不上的。
郡王無實權,北王有實權,其實就是一路諸侯。
但諸侯霸占地方,名義上還是要順從朝廷,名不正言不順。
北王則既在實力上自主,又在名義上自主;既有權力,又有地位。
要說轄製,目前也隻有冠軍侯能轄製到她,其他人都不夠格。
眾人吃驚同時,看向那個男子……他是北國王的人!?
和玉下馬,邁腿入場。
披風揚起,鳳目掃過場中。
“這姐姐好威風喔……”甄榮一麵說著,一麵夾了一塊肉塞在嘴裡。
“好長的腿。”甄脫羨慕的看著那雙腿,眼睛發光。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女色狼。
知道的,不用以為。
“跟呂玲綺誰腿長呢……”女人都喜歡比較,甄宓也不例外。
劉釗嚇了一個哆嗦。
“她竟然真的來了……”鞠義深感意外。
雙方才停戰幾日?
她帶著幾個護衛就敢來這,不怕被呂布扣下?
鞠義能想到,陳宮自然也能。
雖然他是定計者,但是和玉真來,他依舊感到意外:“難道有甚預謀……”
他猛地盯向坐在那的姬公子,發現他正與和玉對視。
眼中毫無忌憚、尊敬,有的隻是笑意,非常平靜。
“不對,他對女王毫無敬姿……”
陳宮手抖了抖,像是有一道電光,猛地穿過腦海。
一些模糊的念頭,開始逐漸浮起……
呂布飽含深意的站了起來,笑著拱手:“女王如約而至,實我之幸!”
和玉還禮,隨後目視劉釗:“有些人,似乎不太歡迎本王。”
劉釗連忙行禮,道:“不知是女王駕到,妄語得罪,還望饒恕!”
“女王不需與他計較。”呂布笑道。
畢竟,劉釗是自己的舔狗不是?
“不巧,本王偏喜歡計較。”
和玉走向劉釗。
劉釗驚懼而退,麵對這個比自己還要高一尺的女人,徹底慫了:“我已道歉,我可是漢室宗親!”
“為反賊賣命,你辱沒漢室了!”和玉冷聲道。
呂布目中泛起怒火:當眾說自己是反賊,這是要剝自己麵子?
“溫侯!”
身後,突然傳來劉釗的呼救聲。
啪!
呂布回頭時候,和玉一巴掌掃了出去。
劉釗慘叫,人已飛出,跌落在地。
耳根裂開,半邊臉骨頭被打斷,血流一片,慘叫不止。
眾人見了,都嚇得往後一縮:好狠的女子,膽子也夠大!
這,總歸是呂布的地盤啊。
鞠義握劍起身,臉上殺意已見。
他和呂布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共同對敵這個道理,他很清楚。
作為呂布集團最重要的文人,陳宮開口:“女王身份尊貴,此舉卻與禮不合。”
“與無禮之人,何須講禮?”和玉反駁。
“溫侯為我主持公道啊!”
劉釗躺在地上慘叫,道:“番外之人,毆打宗親,簡直豈有此理!”
呂布怒問:“今日是我大喜,女王動武傷人,是欺我呂布嗎?”
“欺你的另有其人,本王隻是來打個下手罷了。”
和玉一笑,扭腰轉身,往周野所在走去。
呂布目光一沉:“止步!”
“溫侯有事?”和玉一挑眉。
“你應約而來,我本打算對你客氣一些,既然你不識抬舉,那隻能請你多住些日子了!”呂布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