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何必如此?大不了我拿下此人,功勞平分!”魏延不放棄。
“功勞抬手可取,何須你讓?”黃忠又道。
你這老匹夫真不好忽悠……要是許褚一個人在這就好辦多了……魏延腹誹了幾句。
見兩人死活不答應,他隻能口頭應允,道:“那我們一同行動,先回去各做準備!”
“好!”許褚放心點頭。
魏延掀開帳篷,溜也似得走了。
“這次他總算老實了。”看著魏延的背影,許褚滿意的點頭。
“仲康將軍,你看看這個。”黃忠笑了笑,摸出一封信。
“嗯?”
許褚接過來一看,是郭嘉寫的:文長貪功上癮,必然冒進;此番之敵,非同尋常。二位務必暗隨,建功同時,搭救一二……
唰!
許褚眼睛立馬就亮了,盯著黃忠差點吼出來。
“噓,不可說!”黃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不久,外頭有人秘密來報:“魏將軍換了衣裳,悄然出去了。”
“果然不出軍師所料!”
“走,跟上去!”
夜色下,山道上,兩撥人對向而行,彼此之間的距離,不斷拉近。
稍作歇息後的呂布等人,開始了全速前進。
“夜色是最好的遮掩,白歇夜行,安全一些。”陳宮道。
呂布連連點頭,一臉慚愧:“公台,如果當初我知道多聽你的話,那就好了……”
今日,兵將俱失,有城而不能入。
殘騎孤影遠行,眾叛親離,拋妻舍妾,何等淒慘?
陳宮能說什麼呢?
勉強一笑,道:“投靠曹公,未必不是一條好的出路。風雲亂世,丈夫未死,便有機會。”
“說的是,這一點,我倒是差了劉玄德許多。”呂布感慨,忽而道:“公台,你說我們此行能成功見到曹公嗎?”
“可以的。”陳宮點頭,道:“不正麵衝突,走小道偏途,小股人馬,哪截的住你?”
“哈哈哈!”呂布大笑起來,道:“看來對我的本事,你還是認可的。”
陳宮一滯,旋即苦笑搖頭:“這都什麼時候了……”
陳宮沒了聲音,呂布自顧自道:“可惜啊,武力再強,終敗於他人之手。”
“敗的根本,不在於武力,即便冠軍侯在武力上不能挫敗你,他也會有其他辦法……”陳宮回答了。
呂布微微一凝,歎道:“是啊,謀事總在武事之上。”
這是他以前不願意承認的,現在失敗教會了他不得不承認。
氣氛似有些沉重,呂布對陳宮開了個玩笑:“公台,此番投靠曹公,隻怕你還要在我之上,日後可彆將我忘了,記得照顧一二。”
陳宮笑了,無奈搖頭:“你啊——”
“哈哈哈!”
笑聲又起。
隨行趕路的幾十騎,士氣也略微提振。
似乎,過了這關後,無非是換個最上麵的老大,他們依舊能過日子,依舊能效忠呂布。
“加速前進,趕到兗州,去喝曹公的酒!”呂布道。
“是!”
“遠方的酒,你沒命去喝。我這有送行酒一杯,你要不要?”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有人!”陳宮臉色驟變。
呂布緊握畫戟,怒目向前:“誰敢擋我的路!?”
“嗬!”
暗中那人,冷笑一聲,提著韁繩,從遠處漸漸走來:“這天下,誰的路,我不敢攔?”
“你可知我是何……”
“我沒興趣知道!”來人霸氣打斷:“螻蟻,哪有資格通名?”
“好大的口氣,你是何人!?”呂布怒道。
來人聽著這聲音頗有些熟悉的味道……
但!氣氛上來了,熱血已湧上天靈,處於亢奮狀態的他,根本管不了這麼多,隻道:
“要知我來路,那就聽好了。”
陳宮豎起了耳朵:“來人口氣不小,隻怕不簡單。”
呂布壓著怒火,提著怒眉,也是凝神以待。
隨著那道身影越走越近,縹緲中暗含霸道的聲音,也漸漸響起:
“天下武略一石,冠軍侯獨占八鬥,我得一鬥,呂布與天下諸將共分一鬥。”
“若問我是誰——
昔日南陽將論武,
隻手壓服趙與黃,
起手便敗馬許張;
刀鋒略舉,呂布已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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