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連七千人都湊不上。
從下邳治所趕來的張紘表示,應該先調集人手,才能妥善。
“湖中無食,三日便是極限,再拖下去隻怕命都沒了。”
孫策搖頭,決心立即動手,將孫權撈出來。
張紘不同意,認為孫策此舉過於冒險:“下邳與彭城國都,距此皆不遠,可調兵馬來。”
“泰山賊入境,便是出自曹操之手,若調走國都之人,如何防他?不可。”孫策搖頭。
“寧舍二郡,將軍也不可親自冒險!”張紘就是不答應,死攔著不讓,目視潘璋朱然,喝道:“二位將軍還不相勸?”
潘璋默然,隨後道:“為人臣下,豈可勸主於不義?”
“你!”張紘大怒,道:“匹夫談義氣,身肩天下之英雄,豈能為義氣所累?”
“先生好意我已知。”孫策一揮手,道:“潘璋,將先生請下去。”
“喏!”潘璋抱拳,帶人來拿張紘。
“伯符!”
“伯符,你千萬不要衝動啊!”
張紘被拖著出門,還回頭大叫:“你父亡於女山湖,才距此多少路程?你今又冒險,豈不是再犯前人之錯?”
“我父早亡,留下幼弟,全靠我這做哥的照顧,怎忍心見他死而不救?”孫策搖頭,衝著張紘拱手。
張紘被控製之後,孫策製定了具體計劃:
“賊人雖多,但都是烏合之眾,號稱數萬之眾,能戰者不多,不足懼也!”
對於打這樣的雜牌軍,孫策有自己的獨特法門——aaaaaa!
就是硬碰硬,我人可以比你少,但一定比你強、比你莽。
隻要前軍夠強大,就能紮開一個口子。
一旦對方兵馬被打的掉轉回頭,再趁勢壓上去,繼續揍。
方法不怕簡單,管用就行。
打賊寇,一打一個準。
“敵人守三城,勢必分走不少兵力。”
“破釜塘麵積不小,他們人馬攤開後,一麵能有多少人馬?”
“到時候我們兵分兩路,我帶領少數精銳,混於朱然軍中。”
“潘璋部先行出擊,襲敵靠近泗水河道陸營,牽引賊寇注意。”
“等到昌豨兵動,我和朱然火速撲向他中路水營,我會奪船入破釜塘,去尋仲謀。”
“這個時間,朱然先行守住水營,將敵人主力牽引至此;潘璋再趁機攻擊泗水河道,將河道打通,我將帶領仲謀從此撤出!”
打法很猛,但卻不失章法。
進去的時候聲陸擊水,水麵得手後鞏固水營,塑造出將要從西麵撤出的假象。
這時候,又將重心方向突然調到泗水河道。
河道看守之兵主要在岸上,潘璋開路之後,從這裡撤出去並不難。
一旦孫策從這突圍成功,昌豨肯定會亡命來追。
而這時候,朱然又可以順利脫身。
狠、準、刁、牽著敵人鼻子打!
孫策一開口,兩人眼中便滿是敬色,點頭不止。
“傳令軍士飽飯,今夜便行動!”
“是!”
出發前,孫策如往常一樣,將頭發梳的筆直,照了好幾遍鏡子,清理了一番長出的胡須,這才來見張紘。
張紘照舊勸阻,甚至痛罵。
孫策也不生氣,一臉嘻嘻笑意,隻是道:“先生一片好意,牽掛於我,我都知道。”
“我雖年幼,但打過的仗不少,犯過的險同樣不少。”
“如今我弟被困,倘若我不願用命,他人又怎會冒死去救他?”
“此來無他,唯有一封信要交給先生。”
孫策從袖中摸出一封信來,塞在張紘手裡:“收好!”
“伯符!”張紘大喊。
孫策頭也不回,轉身往外走去,吩咐道:“兵馬皆出帳後,再將先生放了。”
“喏!”
彆了張紘,孫策走入軍中。
“出發!”
兩路人馬,同時出動,分彆奔向破釜塘東西兩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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