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劃為兩黨,孫權分走了大半人才名士,舊黨主要以孫策當時帶領的北征軍為主。
這裡坐著有名的人,也就他們三了。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純心讓人難堪嗎?
周瑜卻不動怒,為他一一引薦。
當到了徐琨張紘時,蔣乾客氣的起身行禮。
至於其他人,則是微微舉杯示意,輕輕搖頭。
又飲數杯,蔣乾帶著醉意道:“公瑾,客至當有美人舞。”
“失禮。”周瑜抱拳,道:“前線吃緊,哪裡養得起美人?”
“既然如此,當有雅音。”蔣乾又道。
“城中無琴童。”徐琨不大樂意的回了一句。
蔣乾大笑,道:“君子通六藝,徐州牧麾下人才濟濟,豈需琴童?”
連個彈琴都湊不出來,可用之人匱乏到這種地步,還打什麼仗呢……蔣乾正想開口一抒口才時,周瑜起身。
“既然兄要聞雅音,那周瑜便獻醜了。”周瑜一揮手,當即有人抬上古琴。
“江左有言‘曲有誤,周郎顧’,能聽公瑾一曲,自是我的福分。”蔣乾目光一瞥,道:“隻是,在外征戰多年,公瑾還記得曲麼?”
“曲是記不得了,現胡作一曲,請兄矯正。”
周瑜撇開白袍,於古琴前坐下,撫琴而吟:
“丈夫處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
“慰平生兮吾將醉,吾將醉兮發狂吟!”
這兩句摘自演義原文)
念及此,他目視蔣乾,聲忽淩厲幾分:
“發狂吟兮思故人,思故人兮恨難平。”
“恨難平兮持玉龍,持玉龍兮——斷曹頭!”
聽到這,蔣乾身一顫,發現周瑜眼中噴吐殺意,心中立驚:他這滔天的仇恨與殺意,要說他投降,隻怕不易!
隻是牛皮已吹了出去,若是辦不到,如何是好啊!
“公瑾醉了。”張紘道。
“是也是也,醉了醉了!”
周瑜哈哈大笑,對兩人道:“二位且去忙碌,我獨陪故人便是。”
眾人相繼起身,離去。
周瑜接連痛飲,沒有停下的意思。
蔣乾頗不自然,看著人漸漸走空,便道:“公瑾,他人皆去,獨留我二人,隻怕會落人言啊。”
你就不怕,徐琨等人懷疑嗎?
“疑什麼?疑子翼趁人不在,說我投降嗎?”周瑜徑直點破。
蔣乾手微微一抖,故作平靜,笑道:“倘若真是如此呢?”
周瑜仰頭再飲一杯,帶著酒氣道:“不妨說來一聽!”
先前看他那般狠,難道是做給眾人看得?
張紘徐琨自願離去,難道他們都願投降?
隻是礙於手下許多舊部,擔心違了他們的意思起亂?
蔣乾且驚且喜,展開話術:“公瑾出身廬江周家,乃是名門望族。又與周王為兄弟,天下皆畏。”
“然今日天下已亂,周氏之名不可保全亂世之身;周王雖勇,卻隔千裡之遙。”
“今日公瑾頹兵數萬,卻要抗魏王十數萬眾,豈非以卵擊石?”
“入城之時,公瑾無護衛之將;席上用酒,亦無對策之士。”
“然身後有吳王虎視,周王有心而遠、莫能及之。”
“情急如此,何不求變?”
聽到蔣乾的話,周瑜目光微凝:“如何求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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