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有些奇怪，他發現左慈被拖入一個密封的帳篷，笑著道：“將軍說笑了。”
他笑著走去，掀開帳篷，將頭往裡一探。
下一秒——
“嘔！”
陸遜嘔的渾身抽搐，轉身狂奔而去。
朱皓給自己紮上一個口罩，悶聲笑道：“早說過你吃不消了。”
流程繼續，走完之後，又開始重複。
到了第二日，左慈全程沉睡。
朱皓不管，照樣用鐘震他耳朵，用光隔著眼皮刺激他眼睛，用贓物臭物灌他口鼻，又用針刺火燙上鹽水……
三日之後，傍晚。
左慈悠悠醒來，體外之傷他全然不顧，眼睛半睜不開他亦不在乎。
“我精通天下藥理，肉身異於常人，要不了多久便可恢複。”
“除非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絕不會鬆口。”
周野越是折磨自己，左慈便越斷定周野惦記著自己的東西。
那麼，自己生還的概率還用說麼？
朱皓無奈一歎，道：“大王在城樓，召集了文武與百姓。”
左慈一愣。
朱皓微彎腰，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國師前往！”
左慈半信半疑，身上還帶著鐵鏈枷鎖，被拖到城樓之上。
周野端坐中央，左右重要人物皆在，不遠處還有些投靠他的江南名士。
城樓下，百姓與諸軍彙聚。
看到這一幕，左慈終是大喜，笑道：“大王想通了？”
“你的條件，本王已悉知，可以答應你。”
周野點頭，指著場中眾人與布置：“眾人皆在，一諾千金重，許諾之後，你即刻寫下藏金之處，與修行之法。”
“但有一處作假，諾言自不生效，當場格殺，絕無生路！”
“若能換得大王一諾，左慈絕不作假。”左慈道。
如果周野要違背諾言，他作假有什麼意義？作假最終難逃一死。
如果周野踐行諾言，那他更沒必要作假。
“可！”
周野點頭，當眾宣布，立下諾言，並取大印一枚，上刻‘國師左慈’四字。
“寫出秘籍、金藏寶藏所在，這些都是你的。”
“本王說到做到，切莫食言！”
“拿筆來！”
左慈高聲道。
筆墨鋪好，左慈入座，可以動的右手運筆如飛。
“看茶。”周野揮手道。
“謝大王。”
左慈一邊飲茶，一邊書寫。
半個時辰之後，秘本全部寫完。
又一刻鐘，藏金十一處，也全部寫出。
此外，左慈還點出了三座金礦、九座大墳。
“一礦在豫章，還有兩礦在會稽。”
周野收了上來，細細查看，問道：“可會造假？”
“大王許諾於貧道，貧道怎敢造假？”左慈笑了，道：“造假便無諾言，隨時可以斬我。”
“善！”
周野滿意點頭，親自斟酒一杯，走到左慈麵前。
“此酒之後，恩怨儘消泯！”
左慈大喜，接過酒杯：“必以死效忠大王！”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喝完之後，忽覺眼前朦朧變化，如霧氣縈繞。
被破壞的雙眼漸漸看到了不同光景……
麵前的周野，竟化作和玉。
給自己倒茶的仆人，是諸葛亮。
再放眼一看，這哪是城樓？分明是一座荒山！
荒山腳下，立著一個個草人，正是他所見的百姓和軍士！
“這……醒神湯！”
左慈再聞了聞酒，又看向桌上的茶水，臉色大變，吼道：“幻術！你竟敢詐我！？”
“這不可能，我如何會中幻術？這不可能！”
諸葛亮搖頭輕笑，道：“東西已寫下了，哪還有不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