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仁頷首:“去看看吧。”
“是!”
曹泰興奮的跑到岸邊接應。
“準備通知陳國王,讓他多派些人手來,將錢糧拉走。”曹仁著手安排。
“喏!”
身後幾個隨從皆滿臉喜色。
無他,他們窮困了太久,終於也能摸到一些好處了。
雖是第一次下手,但也開了個好頭不是麼?
“父親!”
“父親!”
“事情不對勁!”
忽然,身後傳來曹泰急促之聲。
“何事慌張!?”
曹仁眉頭一皺,帶著教訓的意味:“我早與你說過,為將切忌焦躁!”
曹泰站定,儘量保持鎮定:“我軍敗了!”
“你說什麼!?”
曹仁噴出的唾沫,險些將兒子淹死。
隨即,他也自知失態,深吸了一口氣:“到底怎回事?”
“千真萬確。”
“河岸那頭兵如山倒,擁擠過河,大呼逃命。”
曹泰不想承受父親的唾沫了,讓開身子,讓幾個逃回的敗軍說。
最先逃回的,都是跟在隊伍最後麵的。
他們了解的不多,但卻知己方落敗了。
“正想著殺進去,突然兵馬倒卷回來,前方人大喊著‘已敗速走’。”
“聽到聲音說,諸葛將軍讓一奴隸槍挑了。”
“牛將軍已敗,負傷奪路而走!”
每聽一人言,曹仁臉色便沉一分。
河岸邊,擠回來的人越來越多。
有帶傷哀嚎的,也有受驚痛哭的……確是敗了。
曹仁撥開眾人,掌刀前行,麵色極難看。
輸了?
還被斬將了?
敗在一奴隸手上?
這要是傳出去,曹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整軍,準備隨本將殺過河去!”曹仁喝道。
“將軍!”
前方,負傷的牛金逃了回來。
一見曹仁,顧不上傷勢,連忙跪倒在地:“末將落敗,同袍戰死,願意擔罪!”
嗡!
曹仁刀一沉,懸在牛金頭頂:“將話說清楚,否則即便你是我心腹,也需軍法從事!”
牛金俯首:“起初是有優勢的,運糧軍都已經攪亂了,誰知突然冒出一奴隸,甚是厲害……”
“真是一奴隸!?”曹仁喝道。
“是!”
牛金連忙趴下:“不敢欺瞞將軍。那人甚是梟勇,擊敗我後,迅速扼住敗勢,反撲回來。”
“我與其交手,深知其了得,勸諸葛虔撤離,他不從。”
“無奈,末將取刀,欲與其雙戰此人……隻一槍,刺死諸葛虔。”
“牛金!”曹仁怒目而睜,刀鋒微顫:“敗便敗了,竟敢欺騙本將,欲尋死不成!?”
“牛金絕不敢!”牛金低頭不起。
“諸葛虔隨我多年,有什麼手段我豈不知?世間能一槍殺他的人,能有幾個?豈是一奴隸能做到的?!”曹仁怒道。
“將軍不信,可問左右!”
事實擺在麵前,容不得曹仁不信。
“有這般手段,怎會被發配為奴?”
能扭轉一軍之敗勢,他要逃誰攔得住?
自己點就這麼背,好不容易打個秋風,還能撞上這事?
“整合敗軍,我去會會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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