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土裡蹦出個高覽,直接捅死了阿貴。”
“原先未來時說對方隻有兩萬兵,打到如今援軍都冒出兩萬了!”
郭汜冷哼不止,滿臉不快。
楊定死了,部眾被他兼並;阿貴死了,剩下那七八百騎也被他以劉備的名義兼並。
他都要難受死了。
很顯然,出了大的問題,作為坐鎮漢中的張任和嚴顏是要背鍋的。
張任著眼大局,終是好脾氣已對:“敵人無再守漢水之勢,顯然是兵少所至。”
“那要是又冒出援軍來呢!?”郭汜咄咄逼人。
嚴顏火氣上來了些:“那也不如我們人多!”
“人雖多,卻總是打敗仗!”郭汜冷笑:“莫非閣下認為,這般勝仗也算勝仗麼?折的不是你們的人,故毫不心痛是麼!?”
你心痛了?看你兼並同僚部眾時,那可是積極的不得了……嚴顏拂袖:“漢中開戰一事,也並非是我等之意!”
“難道不是替你們打嗎!?”郭汜一拍桌子。
嚴顏按劍而起,須發怒張:“我等出戰,皆因二王之命,閣下如此欺人太甚,無非爭的就是總將一職罷了!”
劉備沒到場,就現在而言,張任依舊是最高指揮。
但郭汜顯然是不服氣的。
涼州援軍四路,郭汜、楊定、楊騰、阿貴;楊定阿貴死了,楊騰是半個啞巴,自己便理所當然的成了涼州軍的頭。
既然如此,為何不能做總將?
做了總將有什麼好處?
可以調撥兵馬,能夠主命決斷……更要緊的是方便兼並他人,趁機擴大勢力。
野心這東西,是很容易被滋養出來的。
被揭穿後,郭汜也不臉紅,直接道:“敵軍還有三地,我等卻處處苦戰,還要不要接著打下去,得看兩王的意思。”
“再說,某人指揮不行,換我來有何不可?”
看著嚴顏又要發作,張任對他搖了搖頭,平和道:“既然如此,此番攻取鍚縣,我等願聽將軍之策。”
“若將軍輕取鍚縣,接下來便以你為主,如何?”
郭汜笑了,頷首道:“這方是個講理的樣子。”
眾人在西城安置好傷兵,又搭建浮橋,向鍚縣推進而去。
同時,也將戰報傳於劉備劉璋。
當夜,嚴顏來尋張任:“這個郭阿多,野心甚大!”
“與我等何乾?”張任搖頭,道:“隻需漢中戰事能勝,他的事,都是有昭王頭痛的。”
聽到這,嚴顏一歎:“此戰比原先所想,要難得多了。”
“周軍善戰,天下皆知,隻不過伏兵於此,確實大出人意料之外。”張任點頭:“接下來要戰,也要等探明敵情,方可行動。”
而且,他們雖然付出了代價,但總歸也是有進展的。
兩個要地都接連奪下,隻要劉備劉璋能承受這種損失,他們這些做臣下的又怎麼好反對呢?
隻能奮力冒死向前罷了。
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楊定或阿貴。
張任多派出了一些眼線,進行敵情探明。
鍚縣方麵。
張魯大哭張衛之後,便忍住悲傷,發動民眾和弟子,配合各將修建防事,準備下一輪的戰事。
“敵人要麼退去,要麼再添兵馬……”
上庸城中,沮授收起來信,撚著胡須看向北麵連綿大山:“規劃多日,又損兵折將,劉玄德如何會輕易收手呢?”
“博弈必將繼續,這漢中的泥潭,他注定要越陷越深!”
跟他一塊走的劉璋,自然也是萬分危險。
到時候,這泥潭要麼埋了劉備,要麼埋了劉璋!
“不枉大王設計一場,亦不枉我沮授在此多年耕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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