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南部,祝部。
一個頗為簡陋的宮殿中。
說是宮殿,其實很勉強。
這座所謂的宮殿以土黃色木石為主要構造材料,門口彆著象牙和獸骨作為裝飾。
宮殿頂是三尊特殊的雕塑。
兩側為男子,單膝跪地,雙手托起一片裙角;
中央則立著一個女子,身形矯健,披裙落下,手持權杖。
南蠻部落眾多,習俗各有不同,祝部依舊保留著上古習俗:以女子為尊。
一族之首稱夫人,夫人所納男子,則被稱之為‘首’。
當附近有部族強大時,夫人有被帶走兼並的可能,這時候就隻能有一名‘首’,即帶走夫人的那位強勢部族人。
而當祝部保持獨立時,夫人就是這個部落的女國王,可以納‘首’多名。
為了維持這種統治,祝部中男人隻負責廝殺做些粗活,而女子則修習武藝、飛刀,還有她們所謂的巫術。
大殿之中,兩道人影。
一個是年紀頗大的婦人,年近四十,坐在象征著夫人的正位上,正是這一代的夫人:祝坤。
而在她身側,一張虎皮毯上,正仰躺著一個年在二十左右的女子。
女子肌膚呈麥色,穿著獸皮短裙,腰間環著一群象征尊貴的牙鏈,兩條直長的腿隨意擱著,隻用毯子略蓋些許。
再往上,腰肢連著上端弧度驚人,小腹緊實且有肌肉。
一隻手正推著一個偌大明珠,在自己野性十足的身軀上滾來滾去。
“母親,你說這漢人也真夠大方的,一出手就是這麼大一顆明珠。”
“這寶貝比咱們族庫裡藏的那一顆,都要足足大了兩倍呢!”
精致的五官,略翹起的小嘴,還有那雙時刻如豹般的眸子,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和尋常女子有些不同:性感之中帶著些沙啞。
這女人,給人一種又美又凶的極端感覺。
座上的祝坤笑了笑,道:“此物來的正好,等你接過夫人位後,首夜賜給你第一個男人吧。”
一聽這話,祝融便嗤笑起來:“男人也配?他們不過是玩物而已,也想拿這麼好的寶貝?”
“你可彆忘了,這東西還是一個漢人男人送過來的。”祝坤笑眯眯道:“他舍得送這麼好的東西給我們,說明他比這更富裕。”
“漢人確實有錢。”祝融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將明珠擱在盤中,神色認真了許多:“但他送來此物,到底是何意?”
“很明顯,要我們向他效忠。”
祝坤端起了麵前的杯子,抿了一口當中白色之物,眼睛微亮:“這漢人送的東西確實了得,這所謂的奶粉喝起來,可比牛奶甜多了!”
“向他效忠?”祝融臉上滿是不屑:“隔著千萬裡,如何向他效忠?再說了,他有什麼本事讓我們向他效忠?”
“誒!這你可錯了,這男人可了不得,北邊城裡的漢人都在傳頌,說他乃是千古奇人,勇冠古今。”祝坤連連搖頭。
“漢人好吹噓,那些讀書的一個比一個嘴上活好,他們的話,信不得!”祝融哼了一聲:“我看他啊,不懷好意。”
“正如他所言,也說不上是不懷好意。”祝坤搖了搖頭,忽然語氣一低:“要說有不好之意,那就是有一點。”
“何事?”
“我已人老珠黃,但你這下一任夫人,自然是要去他身邊陪侍的。”
祝融聽了一愣,隨後殿中傳來一陣大笑之聲。
“漢人男子,叫我陪侍?”
“就他們那細皮嫩肉的樣子,就不怕讓我一夜騎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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