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昭王能得人心,今日看來,不過如此。”張任又道。
嚴顏訝異:“何出此言?”
“郭汜早在昭王起家之前便手握大權,昔日也是一鎮諸侯,可與昭王並列,是被迫投降,存有野心很是正常。”
“但閻行卻並非如此……被昭王多年重用,卻心在涼州不在昭王,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張任看了他一眼。
嚴顏恍然點頭。
看來流言難免有吹噓成分,劉玄德應隻是較會收攬人心,卻被說成‘極能得人,英雄之器’。
觀察閻行得又何止他們兩人呢?
郭汜見閻行的舉止,心裡那是樂開了花。
這小子,分明是被自己之前那句‘涼州之魁’給托了起來啊!
宴後,他拉著閻行,直抒胸臆:“有兄弟之勇,我看這漢中之戰必勝。”
閻行謙虛了一句:“諸軍賣力,勢強於敵,能勝怎在我一人?”
郭汜也沒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接著道:“漢中既能得勝,劉季玉又懦弱不堪,拿下益州,也隻是手到擒來罷了!”
在涼州人看來,他們的胃口是整個益州,而不是局限於一個小小漢中。
隻要漢中打了下來,就是劉備不肯,他們也會去染指益州的!
沒辦法,他們也想侵略司隸,但打不過不是嗎?
益州就不同了,有周野的全新政策作為高壓,益州內部的世家豪族無不恐懼,一個個都知道躲避無用,想要找個強硬人物來對抗周野。
也就是說,如果劉備成功‘幫助’劉璋打下了漢中,他的威望在益州之內勢必水漲船高。
到了那時,外有涼州之兵和漢中在手;內有本地世家豪族策應,一個懦弱劉璋,如何擋得住劉備呢?
郭汜接著說道:“益州富饒,得手之後,大王必坐鎮於此,彼時涼州軍政誰人能主?”
“你我皆是涼州人,難道要將涼州大權,讓給一個河東漢麼!?”
畢竟閻行做了劉備多年臣子,郭汜也把不住他對劉備的忠誠到了哪種境界。
所以,未將這靶子立在劉備身上,而是立在關羽身上。
閻行忽地眯起眼睛:“兄有何高見?”
郭汜知道對方心動了,連忙握住了他的手:“借漢中之戰,拉起威望,收攏人心,你我二人隻要聯手,還怕吞不下入漢中之軍麼?”
“到時候,實力有了,威望和功勞也有了,大王不讓我們坐鎮涼州都不行!”
閻行低頭沉吟。
郭汜趁熱打鐵:“涼州需在涼州人手上啊!”
閻行抬頭看他,點頭道:“兄為涼州計,我自當助力!”
“事成之後,你我共主涼州事!”郭汜興奮了起來:“一者守涼州,一者開拓向外!”
“你我將營合並,以做左右策應。”閻行表示出誠意。
郭汜大喜過望,直接拔了佩刀割開左袖:“你我兄弟,今日為涼州同出力,當袒左臂以結為兄弟!”
閻行未曾猶豫,點頭道:“然!”
下午,戰事還未開時,兩座大營就開始了移動合並的趨勢。
楊騰眉頭暗皺,卻未多說什麼。
而一騎快馬,則從營中悄然而出,將消息往劉備那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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