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王回馬、彎腰、再拔鐵蒺藜,縱馬而歸!
瞅著落馬的閻行位置,揮砸而至。
“呃啊!”
閻行大吼一聲,背貼著地麵,雙臂把住哀鳴的戰馬,力量驟然爆發,竟將戰馬抱貼過身,擋在上方;同時手再出,抓回鐵矛。
噗!
鐵蒺藜砸下,所中部位血肉模糊,戰馬一顫,再無聲音傳出。
血肉被打的如同泥漿,往沙摩柯臉上噴來。
與此同時,閻行半起身,一矛刺向馬上蠻王!
長矛之勢難收,鐵蒺藜之勢便更難收。
蠻王彆無他法,隻能再鬆兵器,讓開肩膀,扭身夾住鐵矛。
左手又抬起,來抓槍頭,意欲借馬勢奪槍。
然而閻行反應太快,隻在瞬間又一次出刀,斬向蠻王抓矛之手!
噗!
鮮血再次噴濺,震蕩的血光讓城樓上眾人也是心頭一寒。
蠻王左手,整個小臂都被斬斷。
因對方刀卷,未能切斷一些皮肉,帶著骨渣黏在手臂上!
沙摩柯一聲不吭,右臂鬆開鐵矛,急策馬退後。
幾乎是一瞬間,就用右手將斬斷的左臂完全扯了下來。
鮮血淋漓,瘋狂催馬轉身。
閻行無馬,但也不想放過如此戰機,舉槍追而再刺。
沙摩柯以腳扣弓,獨臂拉弦,再發一矢,一箭再中對方腳麵。
閻行要刺馬上人,槍一定是向上的,所以空檔隻能在下。
閻行腳背中箭,雖無大礙,但也難以再追了,隻能眼看著對方策馬入城。
“快策應蠻王!”
城樓上張魯一頭是汗,連忙大聲喊道。
等沙摩柯入城,已渾身是血,軍醫一擁而上。
而郭汜等人則借這得勝之勢,驟然發兵攻城,但被有準備的馬岱等人擊回。
“此人確實了得。”
“如今斷了一臂,下半輩子隻怕半廢,再難為大王效命。”
沙摩柯麵色蒼白,看著斷手長歎,眼中落寞無需多言。
對於一個依靠戎馬的人而言,斷臂的影響實在太大了。
蠻族崇尚武力,得虧現在五溪蠻漢化程度已足夠高了,眾人屈服於周王和朝廷威嚴之下。
不然,就沙摩柯這個狀態回去,用不著兩年,腦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即便如今情況變了,大權和威望隻怕也要逐漸跌落。
沙摩柯受傷,城內士氣低迷,壓力驟然變大。
而聯軍,明顯會借著這大好時機發難,以求破城。
不久,城內收到了一封上庸來信,是沮授寫的。
張魯看過之後,便道:“今夜以精銳襲營,其餘各部趁機撤往山區,沿山而走!”
“倘若被追上呢?”馬鐵擔憂問道。
“自有人馬策應!”
到了這個關頭,眾人也顧不上歎息第三個戰點的丟失,心中的念頭隻有保全更多有生力量。
最後,決定讓高覽、蔣欽整合城中精銳五千人,又讓馬岱負責策應諸部後撤一事。
行動急切,那輜重就完全來不及帶了。
口糧頂多是一兩日的,穿的睡的就更不用說了,完全帶不走。
“離開之前,丟在道上,任百姓取之!”張魯又道。
眾人皆頷首。
與此同時,在鍚縣南麵山區,一片密林之內,王淩看著一排排的大殺器,麵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山道不寬,這玩意又是要命的,我下令之前,切不可亂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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