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悄然喚來雷銅、吳蘭二人:“你二人各率兵千人,若是敵人出城,即刻取之!”
“敵人已有死守之勢,如何輕易會出?”吳蘭問道。
“我自會露出破綻,引他出手。”
等二將帶著人準備好後,張任突然命令軍士停下紮營,直接撲向上庸城。
這是為何?
攻其不備!
剛來這塊地,正常情況敵人都會先紮營再攻城。
而張任在紮營這件事,定是瞞不住城中的視線。
這時候,城池防禦往往是最為鬆懈的。
“殺!”
軍士倉促得到命令,但在督戰隊第一時間到位之後,還是紛紛喊殺著往城底下殺去。
城上一片無聲,似乎真的失於戒備。
直到進入距離之後——
唰唰唰!
箭矢不要錢似得落了下來。
猛攻一陣之後,除了屍體,缺乏準備的益州軍連一塊牆皮都沒啃下來。
城樓上沮授大笑不止:“張任意行突襲之計,接著射便是了。”
城樓上打擊力大,城底下軍士們準備又不足,再加上身後有督戰隊盯著……
沒打多久,大片軍士不乾了,齊刷刷回頭就跑!
打仗嗎,十幾個人跑是小事,督戰隊哢擦一下就給你砍了;但要是上百個人跑,那動靜就不小了;那要是上千人幾千人跑,督戰隊也隻能趕緊閃開躲避。
益州軍前軍不乾了,發了瘋似的往營盤跑,直接衝的中軍也跟著退了回去。
城底下,立馬一團糟。
在沮授身邊的馬岱驚喜不已:“方伯!我願領一軍直突敵軍,必能大勝!”
沮授搖頭不止,撚須笑道:“萬一有詐呢?”
“那若是沒詐呢!?”馬岱急眼了,道:“豈不是錯過如此反敗為勝之戰機?”
“出城,萬一有詐,城池冒險;若是無詐,城池無險。”
“不出城,管他有詐無詐,城池無恙。”
沮授又道:“張任此人,我曾與他多次交手。此人深諳兵法,又擅於隨機應變,治軍更是極有條理,豈能出如此無章法之招?”
“便真是失誤,我也寧願失此戰機。”
馬岱無話可說,又想起當日在長安之時,更是把嘴閉的嚴實。
城樓下,張任見沮授準備充分,又不中計,隻能收了念頭。
開始安心紮營,建造攻城器械,等待援軍抵達。
數日後,後方兵馬接連趕到。
九萬兵馬,分三麵圍定,進行器械攻城。
沮授的守城準備是從去年就開始了的,建城更是從他被周野打發來漢中就開始了的。
所有進攻,都被他有條不紊的化解。
“大王未至,那三萬軍還是不敢輕易動用。”楊騰說道。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乾脆等劉備一塊來吧。
“昭王若至,軍心必然振奮。”雷銅頷首,眼中有驚色。
“昭王親來自然更好,隻是他萬金之軀,會親至前線麼?”張任訝異問道。
話音未落,外麵有軍報傳來:“昭王已與後方嚴顏合兵一處,推軍而來,不日將抵上庸!”
帳內,張任等一乾益州將領一個個表情古怪。
前不久他們才得到消息:自家大王連大後方後勤處都不敢呆,直接跑回大大大大後方了……
這兩相對比,真是有些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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