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突兀骨神色黯然不振,言語也無多。
乍一眼看上去,孟獲、木鹿甚至包括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朵思,都是一臉悔過,恨不得趴在地上給周野舔鞋的表情。
周野也同樣大度,笑著安撫眾人,一派其樂融融。
祝融外披紅紗,坐在周野身邊,已用王後之稱。
這個融洽氣氛,使祝荒勇氣十足的站了起來。
他奉出一壇美酒,獻給周野和祝融。
“祝荒粗魯,曾頂撞天王。”
“家有祖父當年所藏之酒,願以此賠罪!”
周野絲毫不以為意,笑道:“一些小事,本王早已忘了,祝統領又何必掛在心上?”
“既有好酒,當早早端上來。”
聞言,祝荒大喜,連忙開了酒壇給周野倒酒。
孟獲兄弟兩眼睛微亮,但隱藏的極好。
坐在旁邊的祝坤眉頭皺起,目視女兒。
祝融桌子下的腳抬起,踩上了周野的鞋麵。
周野端起已滿的酒樽,對祝融笑道:“此酒甚烈,王後既是女子,飲之頗為不適。”
說完,不理會祝融,一飲而儘。
祝荒強忍著激動問道:“天王,這酒可能入您的口?”
周野大笑,道:“好!甚好!未曾想在這南中之地,還能喝上如此好酒。”
坐在一側的許褚伸長了脖子看著,鼻子動了動,又對身邊郭嘉道:“聞著是老酒,但味道能比南陽的更好麼?”
“那自然是不如的。”郭嘉笑著搖頭:“怎麼,你想嘗嘗?”
“嘗嘗也不是不行。”許褚吞了吞口水。
周野又飲一杯,孟獲嘴角都要笑裂了。
忽然,周野接過酒壇,對祝荒道:“祝統領,這既是你祖父珍藏多年的美酒,你不嘗上一口,怕是不孝。”
祝荒心頭一震,連忙道:“大王能喜歡,他老人家便是地下有知,也已知足了,我就不浪費了。”
“哎,這可不行!”
周野一手給他倒酒,另一隻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使人不孝,豈是仁君所為?”
祝荒額頭冒汗,有心忤逆,看著自己肩上那隻手,又沒那狗膽……
連突兀骨都讓這雙手給打趴下了,自己算哪根蔥啊?
萬一讓他借著酒勁撕了呢?
無奈之下,祝荒端起那酒,咬著牙一飲而儘!
“沒想到將他也陷了進去。”孟優對兄長道。
孟獲微微搖頭,輕笑道:“反正不會要了性命,喝了便喝了吧。”
他覬覦多年的祝融被此人搶走,而此人今晚又將空抱美人而不能為,解氣啊!
等大事成了,自己再將祝融奪回,大展雄風……想到此,孟獲笑意滿麵。
就在此時,周野突然高聲喊道:“侯虎!”
許褚反應了一會兒,這才大喜著站了起來:“天王!”
這八成是讓自己也過過癮啊……
“來!”
果然,周野向他舉起了那壇酒。
“去,給諸位部主斟酒,本王要與他們共享美酒!”
孟獲臉上的笑容和許褚同時消失。
“喏!”
許褚失望且鬱悶,抱著酒壇先來到祝坤麵前。
“誒。”祝坤用手攔住,笑道:“既是烈酒,我身為女子,便不飲了。”
許褚略有尷尬。
依他的身份,那在朝中誰見了不得客氣?比起這些蠻族之主不知高哪去了。
但對方是祝坤,老板丈母娘,他能怎樣?
隻能訕訕賠笑點頭,抱著酒壇走向孟獲。
見孟優就在孟獲身邊,許褚也就給了他個麵子,先給他倒了。
孟優心知酒水有問題,連忙擋住:“我不善飲酒……”
啪!
毫無征兆的,許褚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孟優人就到桌子底下去了。
眾人都嚇了一跳,孟優身邊的孟獲更是下意識往旁邊一縮,隨後驚問道:“將軍這是何意!?”
許褚怒氣未消,如熊虎一般咆哮:“老子低頭來侍奉你,你還敢給我擺臉,是瞧不起我!?”
說完,許褚也不理會孟獲,一手從桌子底下將孟優給提了起來。
可憐孟優,人還是懵的,腦子裡嗡嗡作響,鼻子上掛著兩條血蟲。
雷霆般的吼聲再次炸響於耳旁:“你喝不喝!?”
“喝,我喝!”
孟優哪裡還敢屁話。
就這蒲扇似得巴掌,多來幾下搞不好命都得交代在這。
他端起酒碗,一飲而儘。
許褚瞪著一雙眼,又給孟獲倒上了。
孟獲麵色難看,端著酒不知如何是好。
許褚見狀,巴掌又掄了起來。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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