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璋猶豫的樣子,法正說了一句漂亮話:“大王振興漢室之心尤在,是為漢室之幸。”
劉璋都讓他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還是拿不出主意。
拿不出主意,那就照著法正給出的路走。
先把大家夥都叫來,也跟秦宓再談談,看看到底能談成什麼樣。
“城中人心惶惶,日夜皆有可能生變,大王不可拖遝。”法正督促道。
“好好好!”
劉璋連連點頭,吩咐人去傳喚諸臣,又緊握著法正的手,麵帶酸楚和懼色:“孝直,我知自己本是暗弱之人,在這大爭之事難以立足。”
“如今兵臨城下,身家難保,唯有將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法正表情微滯,立即道:“大王勿憂。”
劉璋歎息著點頭,眼眶通紅。
劉璋的王宮建造類似於洛陽皇宮,洛陽分南北二宮,他這裡是東西兩宮,隻不過麵積要小許多。
劉璋住在西宮,東宮是處理政務之處,有大臣居住於此。
宮外大臣入宮則先入東宮,再經過廊橋進入西宮,廊橋上有重兵把守。
秦宓住在驛館,自然來的最慢。
深夜,他帶著祝公道韓龍兩人披星戴月的趕到此處。
“今夜有變!”
秦宓隻是如此囑咐,二人就已會意。
走到廊橋上,武士出手要求解下二人佩劍。
二人未做猶豫,將劍交付而出,又通過了檢查。
渾身上下,已無半件鐵器,連頭頂插發的簪子都是木頭做的。
秦宓微蹙眉,壓低了聲音:“如此能成嗎?”
“先生放心。”祝公道輕點頭。
“殺人不是問題,隻是脫身不容易。”韓龍對於刺殺有信心,道:“若無人接應,隻怕要將先生搭在裡麵。”
在密閉空間下行刺,想要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是因為刺客實力遠低於衝陣的武將麼?
其實不然。
武將在疆場上馳騁,除了馬匹和長兵這兩件重要裝備之外,必要的條件是野外。
幾萬人打架,一人衝了進去,他麵對的部隊是分散的,直接壓到他跟前的也就那些個。
殺了麵前這一批,可以在戰場的空檔中遊走。
室內就沒這種好事了,四麵封閉,獨有一門,你往哪走?
“殺了他可不能成事!”秦宓搖頭:“他死之後,成都城內抗爭依舊有,甚至更激烈!”
“那當如何?”韓龍立馬就皺起了眉頭。
如他這般人物,聽到刺殺解決不了問題時,腦子一時便漿糊了。
“挾持他,等接應抵達。”
“活著的他才有價值!”
短暫交流,麵前又出現值班的武士,三人迅速閉嘴,走入大殿。
在三人入殿後不久,東宮囤積的兩部兵突然向廊橋上湧來,以孟達吳雄王越三人為首。
守橋武士即刻將他們攔住,長槍指在吳雄臉上,喝道:“今夜可不是吳校尉值班,帶這麼多人來此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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