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將嘴張開。”
那人立即張嘴。
陳到笑了,再次傾杯,酒水順城牆而下,如一條直線般倒入那人口中,嘩啦啦作響。
周圍的林邑軍瞬間瘋狂的撲了過去。
“我也想!”
“我們也想!”
“將軍行行好啊,給我們都喝點吧!”
陳到大笑,搬起一壇酒,手衝著區煉一指:“去!誰能將他腦袋摘下來,我送他百壇好酒和吃不完的糧食水果!”
有一部分人立即選擇了拒絕,還有一部分人在猶豫,最後一部分人驟然發瘋,衝著區煉就撲了過來。
區煉驚怒不已,竟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和護衛們反應過來,將這批人殺儘時,身上竟落下了兩處傷勢。
範蔓見狀,即刻下令攻城,依舊無功而返。
求戰陳到不成的區煉又將目光投到鬱林郡的周野身上。
如果不是糧草不支持,他已經提著部隊去找周野決戰了。
他向周野挑釁。
一天寫好幾封信過去。
有說恭維好話的,最後表現一番氣魄,說要和周野堂堂正正一戰。
周野沒搭理他。
他開始嘲諷,嘲諷周野徒有虛名。
周野依舊不搭理他。
他惱羞成怒,像是被人無視的孩童,跳腳大罵,侮辱周野,侮辱周野婆娘等等。
周野終於有了反應。
不是來跟他決戰,而是回了一封信:有聞遭狗咬而殺之者,未聞赴狗窩與狗決鬥者。
區煉當場吐了兩大口血。
一封信後,周野沒有再理會他,揮師南行,直取合浦。
區煉和範蔓迎來了最痛苦的時光。
進無可進,退無可退,戰無可戰,食無可食——成批的人開始自殺。
是的,自殺。
人都舍得自己去死了,為何不博一把呢?
他們博過,但越博越難受,生不如死,寧願一死。
走到這一步,所有入侵者都懊悔萬分,痛苦萬分。
他們想過自己可能會戰死,但未曾想過自己會被折磨死。
又一次在城下邀戰失敗歸來,區煉軍營中卻來了客人:使者們到了。
消息並沒有第一時間被區煉得知,而是讓各級將領給勉強壓了下來。
在他們見到熊璿的國書,並從自己家人口中親口得知實情時,有不少人當場哭了起來。
他們在這受儘折磨,家還沒了,如何不哭!?
“此事不容疏忽。”
“大王手中還有不少嫡係,切不可擅動!”
“暫時封鎖消息,勿讓他探知。”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區煉緊隨其後的得到了消息:徐盛同樣安排了一個區煉親戚,給他送去了消息,並出示他幾個兒子的人頭!
區煉懵了。
盯著那些人頭發呆許久。
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隨後抱頭痛哭。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怎至於此啊!!!”
入侵不成,所有遠大宏圖破滅,自己已走在絕路之上,自己所有的家人,卻已提前上路!
王位成空,一切成空。
人之淒慘,還能過於此麼?
“啊!”
他瘋狂了,拔出兵器,瘋狂砍著那些腦袋,嚎哭道:“何至於此啊!”
他踉蹌走出帳門,對自己的嫡係部下沙啞著嗓子道:“戰至於此,錯皆在諸將有異心。”
“殺之!用其肉,以歸林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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