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龍編城外一片血色和屍體。
血沫浮起,蔓延到了城牆腳下,將城磚都浸成了紅色。
稀稀疏疏站起的人,不過十幾個而已。
其餘的多是死了,要麼是已經力儘,躺在血水中休息,呼呼的喘著氣,任由血水覆過自己的麵龐。
這場麵像極了在一個大盆裡殺魚,魚屍堆滿盆,多是已殺了得,還有未死的在那蹦上一兩下。
縱是陳到從軍多年,都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一幕。
“該結束了。”
他揮了揮手:“出城,補刀!”
仁慈?
嗬!
躺在血水中的‘魚兒’們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隻能眼睜睜看著漢人仇恨的刀刺入自己雪白的肚皮中……
到了夜裡,血水中爆發出交趾人的歡呼聲。
血腥交趾,至此結束。
所有活下來的人,都度過了這場劫難。
等待他們的,是新生。
他們麵向東麵跪拜,亦或痛哭。
士燮立在城頭,也滿臉是淚:“浩劫!一場浩劫啊!”
“好在都過去了。”
陳到沿著樓梯走了上來,抖了抖身上的血水,道:“該隨我走一趟了。”
士燮點頭:“好!”
“這裡交給士徽吧。”陳到又道:“屍體太多了,抓緊收拾,藥按照方子煮,要當心瘟疫。”
“是!”士徽連忙行禮。
士燮彎腰:“多謝將軍!多謝大王!”
暫用士徽,這說明是給他士家機會。
至少,不會被徹底清算。
“用不著謝。”
“不管怎樣說你配合的還可以,南邊立下了破國之功,你也算有一份。”
陳到已經得到了消息,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王很在乎這個。”
士燮心頭一動,連連點頭。
次日一大早,陳到徐盛帶著士燮,押著區煉,提著範蔓人頭,往東而去。
這裡三個王,士燮已俯首,區煉成為階下囚,範蔓則是屍體。
象征意義,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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