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輕撫對方玉背,安慰道:“你彆太難過,改日我叫大手書文一封罵回去,也再給他個機會。”
“可以!”曹清河點頭,心情好了不少,眯著眼睛笑了:“就叫那個禰衡吧!”
“好。”
周野坐在了床邊,撫背的手繞到了身前:“還難受麼?”
“好些了,但還是有些堵得慌……”
“沒事,我給你通通。”
“彆通的太深。”
“你不喜歡嗎?”
帳外掛起了兩條白腿……
次日,周野吩咐禰衡去辦這事了,但他並不認為會有太多成效。
曹丕這人人品很操蛋,但水平可不低,這解決不了問題。
周野得帶著兩國主去見太後和劉辯。
這場會見倒是頗為輕鬆,兩國主並未持臣禮,而是持客禮。
畢竟大漢之前未曾征服過他們,沒有宗主隸屬關係。
雙方相談甚歡,劉辯興致出乎意料的高,在周野去忙之後,又留下兩位國主再用宴。
從二人口中,他得知了‘帝主’這個稱呼,並深為認可,找到何後商議此事。
“帝主?帝中之帝?”
美目泛濫驚色,何後小嘴呈現成一個圓。
或是慣性,圓的很大很標準。
“是!”劉辯點頭,道:“依我看來,這倒是極為符合的!”
沒有搶他的位,沒有奪大漢的道統,而是在上麵又走出一步……
這出息,簡直高到天上去了!
如果周野一開始就因有這樣的打算,從而拒絕稱帝,那實在讓路劉辯忍不住心生膜拜。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有人早就對此展開討論了……
“曹丕後生小輩,此番懲口舌以邀天下矚目,是為爭取內部眾人支持,以圖將來接權。”
周野麵前,郭嘉一麵品嘗美酒一麵說道。
周野頷首,笑道:“接權?他以為他父親的地盤還能再有十年二十年麼?”
“我欲送還曹昂,將曹丕換來,奉孝以為如何。”
郭嘉有些驚訝:“大王舍得將曹昂送回去?”
“為什麼不舍得?”周野一臉好笑:“他又不是個美人,留在我這還得吃飯。”
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對於政權的正麵作用是極大的。
但,在現在的周野眼中,曹操的政權已不具備‘繼承’這一說法了。
存亡,旦夕之間。
彆說一個兒子,哪怕有曹操一百個兒子在手裡,周野也能毫不心疼的塞回去。
郭嘉沉吟片刻,忽然道:“那為何要換呢?”
周野愣了一會兒,隨後眸光大亮:“是啊,為何要換呢!”
白送回去,不是更好麼?
“曹昂近來表現如何?”
“學習文武,長進飛速,在士林之中,名聲蒸蒸日上。”
“好得很。”周野點頭,又問起北麵戰事。
郭嘉既是在府軍相,現在是全權負責的。
“文和那邊時戰時停,曹操未再輸陣,但也占不到便宜,寸步難行。”
曹操統帥能力極強,這個賈詡稍弱一頭。
統帥能力對於部隊影響非常大,但周軍無論在哪,他們的最高統帥都是周野,並且被改造的非常完美,所以這一點差距會被完全彌補。
然後便是賈詡和荀攸的過招。
兩人呈現出詭異一幕:雙方的計謀對方都能看破,以至於幾乎沒有計謀可言!
“劉玄德依舊固守槐裡,陸伯言穩紮穩打,無攻城之意。”
“他昨日來信,說劉玄德整頓敗軍完畢,近日必尋機再戰。”
郭嘉說著:“招降書已送了過去,或可多出一方麵考慮。”
“無用的。”周野擺擺手:“陸伯言推斷不會錯,要不了幾日劉玄德便會尋機再戰。”
“督促他提防劉玄德假降,以投降掩護作戰。”
除非投降,不然劉備必須打。
拖延下去的動力在於曹操能打破局麵。
但曹操做不到,所以劉備必須依靠自己。
他迅速打破局麵,趁著後邊還沒有徹底亂起來,軍心還勉強可用,臨陣賭上勝負一局。
數日之間,禰衡洋洋灑灑的攻擊文書也傳到了河南尹一帶。
“啊!”
曹丕見信,氣得大叫一聲,隨後狂咳不止。
他表情猙獰,眼睛像是豎了過來,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了。
聽說發文的不僅僅是禰衡,還有南陽那大批學子。
南陽學子,幾乎代表了天下一半的讀書人。
禰衡一打開這個局麵,很快天下會有大半人跑來湊熱鬨,痛罵自己。
這是要把自己也搞臭?
“咳咳——”
憤怒無法發泄,他氣得咳嗽不止,痰中竟隱隱帶有血絲。
“我一張嘴,如何罵的過萬張嘴?”他問司馬懿。
“無妨。”司馬懿搖頭,臉上掛著陰沉而又鎮定的笑:“他有萬張嘴又如何?曹清河終是沒法自己來反駁您的,無視他人,繼續用她做文章便是了。”
“您莫要忘了,這些人對您仇恨越深,有些人便越是喜歡您。”
曹丕登時恍然。
沒錯!
自己被罵的越凶,被南陽打成的形象愈是反麵,那那些為了保全利益的人,就會堅定的擁護自己。
自己在這邊的地位,也會愈發牢靠。
大哥曹昂已經不在,自己隻要把住了這個風口,誰也休想動搖自己的地位!
便是父親想挪他,隻怕都不容易了。
畢竟,現在鬥誌有些消沉的曹操,已讓不少手握大部曲的將領豪帥們心生不滿了。
曹丕堅定這一點,繼續狂咬曹清河。
旬日之間,為之寫詩五篇,做賦兩首,先罵曹清河,再罵周野。
稱這兩人為狗男女,逮著就是往死裡噴,大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
“兵將決於陣前,書筆決於陣後。”
“一死而已,豈懼男女之賊哉!?”
曹丕氣勢如虹,讓不少人刮目相看。
大帳之中,曹操端坐,手裡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幾張紙,忽然陰沉道:“把曹丕給我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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