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曹操因受了風寒頭痛,從大伾山搬進了成皋城中。
這吳質距離曹操最近,雖是區區縣令,但現在也算是關鍵要職。
司馬懿爭執道:“公子,你前番多聽我言……”
“好好好。”
對於自己這個得力助手,曹丕還是很給麵的,連忙撫著他的後背安慰道:“仲達莫要生氣,莫要生氣。”
“誠如你所言,太過高調並非好事,那我能如何?修書一封送往前線,那李文達莫要再打勝仗嗎?”
司馬懿愕然無語。
許久,他方才叮囑道:“近日還是要當心……”
“當心!當心!萬般當心!對不對?”
曹丕笑嘻嘻的說著,道:“你還真怕我那兄長對我拔刀呢?他這麼做,父親豈能放過他?豈不是成全了其他兄弟?”
若是你父親也這麼想呢……司馬懿歎了一口氣,但卻沒有說。
因為說了曹丕也不會聽,反而可能會懷疑司馬懿的居心。
至於緣由——隻能說還年輕吧!
“來來來,你看我這篇文章,新寫的。”
“批駁那身在南陽,隻知享受富貴和情欲之歡的不肖女!”
也就在當天,身在成皋城內的曹操派人送了一封信給城外的曹昂。
是夜,曹昂喬裝成前線信使,進入城中拜會曹操。
一進門,曹操便解下自己的披風給長子披上:“外頭風大,快過來坐坐。”
“多謝父王。”
曹昂連忙道,隨後問起曹操的身體。
他心裡有些奇怪,父親麵色紅潤,不像犯了頭痛病的樣子,這是……
“我身體倒是無礙,隻是前線戰事,讓人難以省心啊。”
曹操擺手,將輿圖推開在曹昂麵前,隨即道:“你來看看,當下可有好的對策?”
數言之後,曹昂搖頭:“孩兒軍略一般,如此艱難之局,實在看不到對策。”
曹操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意味深長道:“這一點你倒是不如子恒了,他上次那一番言語,讓許多軍中宿將都頗為折服。”
“子恒確實有才……”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文武皆備。”
曹操眼睛微縮。
文,指的是曹丕的文學造詣確實極高,當著天下人的麵點著周野和曹清河的名罵。
罵的激烈鏗鏘,聲勢極足,一麵搏了出名,一麵還拉攏了人心。
武,自然是指的前番獻計,還有諸將暗暗心屬了。
“那明日你和他一同過來吧。”曹操手按在兒子的肩膀上。
嗯?曹昂微愣,這就結束了?
“去吧。”
曹操看了看屋外,叮囑道:“城外不太平,敵人細作滲透的厲害,路上千萬當心,要帶些人護身才好。”
曹昂若有所思,躬身退去。
目送長子離去,曹操搓了搓臉龐,麵色複雜:“還是有些不忍啊。”
“大王。”
典韋帶著疑惑走了過來。
“你來。”曹操向他招手,隨即附耳交代數句。
典韋聽完之後雖然震驚,但依舊點頭不止。
在他看來,曹操的命令便是一切,沒有任何需要懷疑的。
不過,他擔心曹昂領會不了:“若是大公子不解您的意思呢?”
“那說明他確實當不起大任。”
曹操歎了一口氣,揉著太陽穴道:“近來局勢不好,連帶著我這身體都開始惡化了。”
“大王早些休息。”典韋躬身,同時問道:“今夜還要美人嗎?”
“那還是要的,送過來替我按一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