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麼遺願？”李百萬端起烈酒喝了一口，詢問道。
“沒什麼遺願了。”
太商搖了搖頭，應道，“見識過太多遺憾，差不多都看開了。”
“放心這個人間嗎？”李百萬放下手中酒碗，問道。
“做完該做的事，其他的，老朽就不管了。”
太商正色道，“屆時，還需要李老爺好好配合。”
“嗯。”
李百萬點頭，應道，“我儘力。”
“喝酒。”
太商看到眼前李家家主答應下來，端起酒碗，笑著說道，“千年前，可沒有這麼好的酒。”
“喜歡就多喝一些。”
李百萬舉杯回應，或者說，舉碗回應，語氣平和地說道，“能見識到千年後的風景，這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幸運。”
“倒也是。”
太商笑了笑，然後將碗中烈酒一飲而儘，清晰可感，那火辣辣的灼燒感從咽喉直達腹部，令人沉醉。
李百萬很是痛快地陪了一碗，雖是身體不太好，不過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放縱一次，即便回去躺上幾天，也值得。
“天書，李老爺看過了嗎？”太商拿起酒壇，主動給兩人倒滿了酒，隨口問道。
“看過。”
李百萬頷首應道，“孔丘，不愧是古往今來第一人，天書在他手中，方才能被稱為天下第一神器。”
“論道，孔丘確實是天下第一。”
太商說道，“這一點，太淵都稍遜半籌，畢竟，他是清醒著走過了一千年，對於道的理解，無人能出其右。”
“論武呢？”李百萬詢問道。
“不好說。”
太商猶豫了一下，應道，“太淵戰力最巔峰的時候，眾神已然落敗，逃回了神界，那些年，太淵沒有再出過手，但是，那個階段的太淵非常的強，孔丘也一樣，巔峰之時，一直在壓製極夜的到來，未曾出過手，他們二人，都沒有在戰力最強的時候碰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遺憾。”
“一個時代，隻能有一位聖賢。”
李百萬輕歎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天書上是這麼記載的？”太商詫異地問道。
“對。”
李百萬點頭道，“這是孔丘根據自身的道推斷出的結果。”
“神明呢？”
太商神色沉下，問道，“他們如果能創造出完美的肉身，實力也是能達到三花境的。”
“不算。”
李百萬回答道，“神主級的神明，即便創造出完美的肉身，距離三花境依舊差了半籌，除非，他們能真正掌握自身神格所代表的法則之力。”
“天龍？”
太商聞言，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大赤天已經修出天龍，是不是代表，他已經完全掌握一道法則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