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上神，你在想什麼？”
未知之地，三道身影站在月色下，東方魔主看著周圍的景象，一臉無聊地問道。
“我在想，怎麼活下去。”
李子夜十分務實地回答道，“雖然機緣很重要，但是，活著更重要。”
“那就儘快把機緣找到，我們趕緊出去。”東方魔主提議道。
“找不了，沒心情。”
李子夜神色淡然地應道，“我必須先保證自己能活下去，才會考慮找機緣之事。”
說到這裡，李子夜語氣一頓，目光看著眼前的兩人，正色道，“兩位，我要是死了，北天門的機緣，你們可就隻能自己找了。”
“……”
東方魔主和神荼聽過眼前小子的話，心中無語。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太上上神，不是本座不願幫你，實在是本座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東方魔主無奈地說道，“這又不是神界，靈識長時間離體，肯定是不行的，要不，你隨便找一具肉身奪舍，先湊合一下？”
“說實話，我不敢。”李子夜回答道。
“為何？”東方魔主不解地問道。
“這個世界的肉身，是天地意誌為每個人量身定製的牢籠，奪舍後，會發生什麼事，誰都不知道。”
李子夜耐心地解釋道，“未知，本身就意味著風險，我現在的情況，再去冒險賭變數，那不是找死嗎。”
“有點道理。”
東方魔主頷首應道，“那本座，可就徹底沒有辦法了。”
“老荼，你呢？”
李子夜看向一旁的東方鬼帝，一本正經地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現在可是盟友，你要是有辦法，卻不救我，那就是罪大惡極，以後要下地獄的！”
“沒辦法。”
神荼沒理會某人的道德綁架，神色淡然地應道，“如果地府開啟，本座或許還能想想辦法，現在，隻能聽天由命了。”
李子夜聽過身旁兩個棒槌的回應，也沒太過失望，目光看著天際的月亮，詢問道，“對了，魔主，你說，我們是返回外殿，再去古戰場，還是從暘穀那條路離開，回古戰場？”
“外殿回不去了。”
東方魔主回答道，“我們進來的時候，遇到天龍和四位天將的圍攻，本想先回外殿暫避鋒芒，卻是發現，回去的路已經消失。”
“果然。”
李子夜輕聲道，“針對金烏的這個循環，反過來是不成立的。”
日落的時候，金烏飛回司月神宮，進入虞淵，等到天亮時，再從虞淵進入暘穀，前往古戰場，周而複始。
這就是一個無解的牢籠。
“有個問題，天亮時，我們一定要離開嗎？”
神荼詢問道，“我們好不容易進來的這裡，就這麼出去，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我是無所謂。”
李子夜平靜道，“留下也行，離開也可以，看兩位如何決定。”
“先去暘穀看看吧。”
東方魔主提議道，“至於出不去，到時候再說。”
“行。”
李子夜點頭，旋即轉身就走。
神荼、東方魔主兩人快步跟上，三個無頭蒼蠅一般的男人又一次原路返回了虞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