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覺得，他在人間的時候，肯定刻意模擬過類似的困局。”
東方魔主推測道，“不然，突然發生肉身崩毀的事情，他即便再冷靜，也不可能處理的如此妥善。”
在人間的法則下，靈識失去肉身的保護，會變得十分脆弱，即便習慣以神識狀態存在的眾神，降臨人間之後，都不敢長時間將神識暴露在外，更何況一個人族。
要知道，從昨夜開始到現在，太上上神以靈識狀態不僅重創了金烏，還和五條天龍遠距離交手了好一陣，這等高強度的戰鬥，根本沒有任何容錯率，他不相信，第一次以靈識狀態在人間行走的人或者神明，可以做到如此程度。
唯一的解釋，太上上神並不是第一次這麼做。
不過，一個人族，在人間練習靈識離體這種看上去並無太多意義的事，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或許，他早就預感到會有這麼一天吧。”
神荼回應道，“畢竟他不知道神界是怎樣的存在，刻意磨煉一下靈識離體後的戰鬥方式，倒也能說得通。”
兩人傳音交談之時，上方，李子夜身影疾速掠過，一直追逐舊神之王出了大峽穀。
失去雙眼和臟腑的舊神之王，似乎也失去了思考能力，隻是在憑借本能做事，從始至終，一言不發，唯有那一身恐怖的魔威，提醒著後方三人，眼前這一位是何等的可怕。
“魔主，老荼。”
出了大峽穀後，李子夜一邊追逐前方舊神之王，一邊詢問道，“如果你們離開北天門世界，修為恢複巔峰，可以打得過他嗎？”
“那要看他的實力會提升到何種程度了。”
東方魔主回答道，“離開這裡，大家的修為都會重回巔峰，如果這位古神到了外麵，還能從容斬殺五條天龍，那本座肯定打不過他。”
“本座也差不多。”
一旁，神荼沉默片刻，回應道，“即便離開這裡，眼前古神之王的戰力，應該還是在我等之上。”
“兩位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李子夜觀察著前方急速前行的舊神之王，說道，“如果他在全盛狀態，兩位或許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現在失去了雙眼、神血、還有臟腑，實際上就隻剩下一具軀殼，兩位恢複修為後，未必會輸給他。”
“上神，你究竟想說什麼？”後方，東方魔主十分戒備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這方小世界崩潰，或許，我們成功離開這裡，兩位可以聯手，試著將他擒下。”
李子夜提議道，“這可是舊神之王，哪怕僅剩下軀殼，對我們而言，也是天大的機緣，切不可錯過，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東方魔主、神荼聽過眼前小子的提議，全都沒有說話。
讓他們兩個聯手，對上舊神之王？
三敗俱傷後，他再撿漏？
這小子真是臭不要臉！
“轟隆！”
就在三人大聲密謀之時，舊神之王帶著三人衝出暘穀，重回古戰場，那被陰雲遮蔽的驕陽下，舊神之王身形突然停了下來，淩立虛空之中，空洞的雙眼看向了上方。
下一刻，陰雲中，一道道身影從天而降，密密麻麻，無窮無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