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招，驚世駭俗，那一劍的風情，天地為之動容。
一劍之後，舊神之王的意識還中，孔丘那虛幻的身影出現，此時此刻，亦開始漸漸散離。
“老，老頭。”
三步距離，李子夜看著眼前的老人，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已然不知道從何說起。
“帶常羲離開，然後，尋到極夜寒冬的原因，救人間於水火。”
殘魂散離時，孔丘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叮囑道，“不會有錯的，你就是人間的救世主，對此，老朽深信不疑。”
“老頭，你就知道給我畫餅。”
李子夜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問道，“以後，還能見麵嗎，哪怕就隻是用這種形式，也可以！”
“不行了。”
孔丘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傻孩子，老朽本就已經死了，隻是因為臨死前將最大的機緣贈予了你，方才能用這樣的方式見了一麵，但是，也僅限於這一次，而且，你不是都接受了嗎，怎麼又說這樣的傻話。”
“我這不是害怕嗎。”
李子夜雙手緊攥，輕聲道，“你也看到了，現在不僅僅天上、地下，或者人間的敵人，就連這天地意誌，全都想弄死我，如今，我可真是舉世皆敵了。”
“優秀的人，總會遭人嫉妒。”
孔丘微笑道，“好了，老朽的時間快到了，小家夥，從今往後，你可要好好保重。”
說話間，孔丘的殘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散，化為漫天星光，點亮荒蕪的意識世界。
“老頭。”
李子夜伸手想要留下這些星點，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留下。
意識海內，李子夜站在原地，看著漫天星光消散殆儘，心中的千言萬語全都沒有來得及說出來。
“你這老頭，總是這麼著急！”
李子夜輕聲編排了一句，佇足片刻後，意識也隨之消失，重歸舊神之王的軀殼中。
虛空上，舊神之王那空洞的眼眶內，銀光再現，隻是，比起最開始已經不知道弱了多少倍。
戰局中，重傷的慧君和長發天將感受到眼前舊神之王氣息的變化，知道那位人族天命之子回來了，而那位人族聖賢，毫無疑問已徹底逝去。
“都挺慘。”
空中，李子夜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形，手持天荒，一步步走向兩人。
百丈距離，換作平時，對於三人來說，可能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需要，然而，如今這個時候，三人都已是強弩之末，能站在那裡，都不容易，更不要說再用什麼神通。
就是這百丈，三人全都在儘可能恢複力氣，爭取給予對手最後一擊。
“轟隆！”
就在這時，天穹之上，雷霆大作，一直遲遲不肯出現的神宮，顯化於天穹之頂，巍峨雄偉，震撼人心。
在三人最虛弱的時候，神宮終現，神宮四周，雷霆奔騰，駭人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
下方，三人有感，目光看向了天際。
“出來的可真是時候。”
李子夜看著天際出現的虛幻神宮，輕聲呢喃道。
怎麼看，天地意誌這個時候喚出司月神宮，都沒安什麼好心。
趁他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