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都城東南。
人間的神境強者們齊聚，有人族、有妖族、更有奪舍了人族或者妖族的神明。
聖賢詔令，天下無人敢不從，尤其是那些已經露過麵的神境強者。
黑暗中，李子夜看著各方齊聚的神境強者們，雙眼深處，思緒之色不斷閃過。
難不成，他還有哪個關鍵點沒有想到嗎？
一定是的。
隻要那些人曾經出現在九州，就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他肯定有什麼關鍵的地方沒有注意到。
夜色下，李子夜從儒首逝去後開始回憶，仔細思考所有的細節和可疑之處，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演化每一件事的前因後果。
意識海內，鳳凰有感，於洶湧澎湃的火焰中現身，開口喝道，“你瘋了嗎，靈識還未完全恢複，就這麼折騰！”
外界，正在沉思的李子夜聽到鳳凰的提醒回過神來，僅僅片刻的時間，臉上已儘是疲倦之色。
“人力有窮。”
意識海中，鳳凰再三告誡道，“現在，那些人很可能還沒露麵，你根本沒有任何情報，僅憑九州和南天門幾個字，就想把他們找出來，你以為你真的無所不能嗎！”
“肯定有蛛絲馬跡的。”
李子夜雙眼閉合，輕聲應道，“隻是我還沒有發現而已。”
“連那位太商，都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你憑什麼覺得你可以！”
鳳凰厲聲斥責道，“小子，你現在每一分消耗，都會加快你我靈識的融合，先說好，要救世，你自己去救，老子可不當這狗屁救世主，你的意識一旦被我侵蝕，這人間，我可不管！”
“太上天還沒來嗎？”
李子夜沒有回應，目光看向西邊，呢喃道，“這可不行啊。”
同一時間，大商都城西邊，渝州城李府，少年模樣的太上天坐於石桌前，看著桌上的棋盤，沉思許久，背起桌上的古劍，轉身朝著府外走去。
不多時，渝州城外，太上天邁步走出，一步一快，一步一瞬身，極快的速度，轉眼之後，便消失於黑夜的儘頭。
“太上天的修為，接近雙花境了。”
大商皇宮深處，太商察覺到遠方的氣息，開口提醒道，“小子，他的力量提升得太快了，似乎有些不受控製，你很可能製造出了一個隨時都會失控的怪物。”
“好事。”
都城東南，李子夜立於黑夜中，平靜道，“如今的人間，需要變數，如果一直這樣按部就班的走下去，人間必亡。”
“倘若太上天失控，你要怎麼辦？”皇室宗祠內，太商詢問道。
“成王敗寇，弱肉強食！”
李子夜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隻要他能贏，他怎麼做、用什麼手段，都可以！”
大商皇宮中，太商聽過前者的回答，那滄桑的麵容上閃過一抹異色。
果然，他們本質上，都是同一種人。
算了，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相信這小子的安排。
“你那枚光明之神的神格，其實是準備給太上天的吧？”就在這時，後方，澹台鏡月邁步走來，開口問道。
“嗯。”
李子夜點頭應道，“不過，我不會主動給他，要他自己想辦法確定神格的存在，然後，傾儘一切手段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