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東越的開朝皇帝在前朝也不過是一臣子,是仕族的代表,那陛下與蕭令瑤生母的關係還真是錯亂,若非有那次謀反,一個為皇室公主,一個為仕族臣後。
如今倒是天地顛倒,兩人身份天壤之彆。
秦風隻能道一句狗血,能堪比1818黃金眼,他拍了拍腦子,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如今事態平穩,但也隻是暫時,若將來風雲動蕩,他要及時摘出去才好,若是那趙倫成事,還能把他拱起來,不過是換個人,在另一人手混飯吃,
不然就是將他滅口,他豈不是淪為炮灰?
秦風心下了有較量,這蕭令瑤本性如何他已是知曉,但那趙倫,還有他不知曉的幕後人物行事,並不是蕭令瑤這幫人可以代表的。
蕭令瑤見他在思慮之中,心下也有了計較,忙說道:“你放心,我從未想過要你的命。”
“你如今還用得上我,自是不會要我的命。”秦風笑了笑:“恕我直言,眼下我們確還有合作的需要,隻是我這條命,我這身家將來怕是危矣。”
“如今知曉內情,我如何心平靜氣地與你們合謀,替你們賺這養軍的銀子?”秦風犀利道:“殿下需得給臣一顆定心丸,否則臣這麼拚命賺銀兩做什麼?到時候不是一場空麼?“
蕭令瑤是一點就通,抬起眸眼掃了他一眼,秦風又說道:“你如今告之大部分實情,一是無奈之舉,眼下還需得用我,二來,想拉我為真正的同謀。”
“你可知曉,若要讓我成為真正的同謀,隻有一個法子?”秦風掃過蕭令瑤臉上的緋雲,便知道她想到了那法子:“便是與我做真夫妻。”
蕭令瑤十指掐緊,她如何不知要讓秦風真正地參與進來,便隻有這條路,這比起臨時搭夥更可靠,可是!
“你莫為難,我並不願。”秦風看著蕭令瑤美豔的臉龐,暗道這朵帶刺的玫瑰是摘不得。
蕭令瑤的心情難以明狀,有鬆一口氣,但又覺得錯失了什麼,心裡微空。
耳邊又響起秦風和煦的聲音:“我不願意用這種方式登上一艘不能由我掌舵方向的船。”
穿到這裡以後,秦風方感覺到時代背景不同,對人的約束有多可怕,嫡庶有彆,尊卑有彆,出身比後天的努力更具有優勢,所謂的科考也不能實現所謂的公平。
這些年仕族操縱科考的事還少嗎?表麵的公平底下又藏著多少齷齪,更不要說那官員提拔製度漏洞百出,且這朝代重仕,人人都想擠破頭想要擠進仕族,使出各種手段。
蕭令瑤品著他的話,心下駭然,何為不能由他掌舵方向的船?
“你莫不是也想奪位?”蕭令瑤駭然之下,望向秦風,又是失笑,豈會呢?他這般通透的人,也知曉他身為庶子,在未能科考未入仕族的情況下做到這般地步已是最佳。
憑他,如何能奪位?
秦風沒露口風,說道:“無論如何我二人是做不得那真夫妻了,這形婚也且需要維持一陣子,我願與公主再同謀,但隻是暫且,我知你們需要的是銀兩,此事好說,但也需要回報。”
這話一拋出來,就是要講條件了。
“你所需何物?”蕭令瑤自知能帶給他的隻有皇權的依靠,如今他已在享受皇權利好。
秦風凝視著她的雙眼:“一份和離書。”
確切地說,是一份不備注日期的和離書,需得蓋上兩人的印章,備注上日期可生效。
“皇室婚姻素來和離不自由,作為女方來說尤其劣勢,否則程岑也不會用與陛下合謀來換取自由身,但殿下不同,本朝公主素來可以自行和離,這是皇室允以公主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