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之後發現裡麵還夾著一條小櫻桃內褲,內褲包裝袋上貼了張便利貼,遒勁有力寫著兩行字:
——新的。
——剛洗完吹乾。
許星的臉刷的紅了.
這兩行字明明有可能是陳立他女朋友寫的,但不知為何,這力透紙背的筆跡,總讓她感覺是和這字一樣鋒利的溫峋寫的。
許星的床已經被楊萍萍鋪好,因為沒有空調,床上墊了涼席。
她進去時,看見外婆坐在床上,背對著她,手裡拿著相框,一個人默默抹眼淚。
察覺她進來,楊萍萍匆忙把相框放下,胡亂擦了把臉,轉頭笑著對她說:“星星洗完了?”
許星點點頭,看著外婆紅彤彤的眼睛,鼻尖也跟著泛酸。
“從燕城那麼遠的地方來,坐一天車,累壞了吧?過來好好睡一覺,有事明天再說。”她指了指床上疊整齊的衣服,“這是小峋子讓陳立問他女朋友借的,你先將就著穿……”
外婆還想繼續囑咐她,許星上前輕輕抱住了她。
這個肩膀微縮,已經快花甲的老人,忍著喪女之痛,絮絮叨叨安排初次見麵的孫女的住宿問題。
房間裡沒了聲音。
許久之後,小老太太終於忍不住啜泣,痛苦地嗚咽起來:“你說我當年怎麼這麼狠心?我就是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我也該把她帶回來!”
“這麼多年,我哪怕多接她一個電話,也不會……也不會,到死都沒見上麵……”
白發人送黑發人,她連送都送不了,自己的親女兒,埋在哪兒她都不知道。
許星拍著外婆的背,給她無聲的安慰。
她紅著眼眶向前看去,小書桌上,是外婆和媽媽小時候的合影。
不止書桌上,牆上,衣櫃上都有賀翎留下來的東西,這是她母親的房間。
把外婆哄好後,許星剛準備睡下,透過書桌前的窗戶看見對麵二樓有人影閃過。
剛開始她並沒有在意,閉上眼睛不到兩秒,又猛地睜開。
對麵?
對麵不就是溫峋的紋身店嗎?那二樓豈不是……
似乎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想,對麵二樓陽台的落地窗被人打開,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從房間裡出來。
即便隔著一條街,許星也能看見月色下他線條流暢,肌肉分明的上半身,在暖黃的燈光下,微微泛著光澤。
他嘴裡還叼著煙,一手拿著t恤,一手拿著衣架,把衣服抖開之後晾上。整個動作流暢,熟練,小臂肌肉隨著他的動作微微凸起。
盛夏夜,窗外月色溫良,蟬鳴陣陣。
許星想到內褲上的小字條,突然覺得那條內褲跟著了火似的燙人。
她蹭一下從床上坐起,頂著一張大紅臉蛋,快步走到書桌邊,將窗簾嚴嚴實實拉上。
街對麵,溫峋正專心致誌晾衣服,餘光一閃,敏銳地察覺到有東西在動。
下意識轉頭,從還未拉好的窗簾縫隙裡看見許星那張漂亮得過分的小臉。
“艸……”
煙從嘴裡掉落,吧嗒一下掉在地上。
兩個小時前洗過櫻桃小內褲的手要了命的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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