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長得這麼漂亮,遇到的都是什麼事兒啊?!”
“哎喲,彆說了,那小夥子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太凶了!”
“凶是凶了點,對那姑娘倒是不錯,又勸又哄的。”
“下午那一聲滾,嚇得我心臟病都要犯了,有他在,咱這病房沒人敢說話。”
“可不是,那姑娘就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碰不得,看不得。這病房反正我是住不下去了,天天跟凶神住一間,沒心臟病都給嚇出心臟病來!”
“對對對,我剛剛還叫我兒子去問問能不能換病房,這兒住著太嚇人了。”
……
許星自然不知道病房裡的人在議論他們,她被溫峋推到醫院樓下的草坪上。
夏夜的晚風還帶著白天的餘熱,吹在人身上一點都不涼快,甚至還有點黏糊糊的。
但和在病房裡比起來,許星更喜歡在這兒吹熱風。
溫峋怕她被蚊子咬,從兜裡掏出花露水,在她裸露的皮膚上一陣噴,完了還掏了一盤蚊香,點著了給她放腳邊。
許星一臉震驚地看著他操作,實在想不明白他從哪兒掏出來的蚊香。
溫峋抬頭,路燈輕柔的光灑在他輪廓鋒利的臉上,漆黑凶狠的瞳孔泛著光,莫名變得柔和。
見她錯愕的模樣,輕笑:“怎麼?沒見過蚊香?”
許星:“……”
溫峋蹲在她麵前,仰頭認真看著她:“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許星搖搖頭,對著他牽起唇角。
她知道她現在就是個麻煩,總是讓溫峋照顧她,本來就是她麻煩人家,更不能耍小性子。
隻是她不知道,她現在就像個小醜,明明在笑,卻很悲傷。
她笑得溫峋嘴裡發苦,心裡發澀,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嘴巴,不讓她笑。
“笑屁笑,被人打了還笑得出來?”他定定瞧著她,說話口氣很衝,有點凶,“是不是傻?!不想笑就不笑,誰他媽逼你了?給老子收回去。”
音落,許星那點牽起的弧度立馬落下,眼皮也跟著耷拉下來。
她的睫毛很長,隨著眼皮一起耷拉下去,像是眼睛上蓋上了一把小扇子。
她看見溫峋捏著她嘴巴的手,伸手拍了拍,示意他放開。
溫峋剛鬆手,許星唇邊張張合合地在說話,但她的頭實在太低了,唇瓣開合的幅度又小,溫峋讀不出她在說什麼。
他擰了擰眉:“想說話就抬起頭好好說,你低著頭我能看清什麼?”
許星怔了一下,拉過他的手,在他掌心寫字。
他的手掌很大,少女的手白皙柔軟,粉粉的指尖在他掌心輕輕滑動,帶著一股莫名的癢意。
溫峋覺得有些怪,想抽回來又怕她多想,隻能硬著頭皮,忍著那股怪異的癢仔細辨認她寫的字。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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