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停住,溫峋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許星正疑惑著,便聽他低聲罵了句“操”。
許星:“???”
溫峋罵人,說臟話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今天那一個字裡帶著些惶恐和避之不及,好似叫他的人是洪水猛獸。
“什麼破黃曆,在這兒都他媽能遇到!”
他不耐地擰著眉,漆黑的眼底都是煩躁,又罵了一句。
許星鮮少見他這樣氣急敗壞,頓時有些好奇。她伸著腦袋尋找目標人物,視線裡就撞進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美貌妖嬈的女人。
大熱的天,她穿一條淡粉色低胸吊帶長裙,腰間用細鏈輕輕一勒,勾勒出纖細柔軟的曲線。胸部飽滿圓潤,兩根鎖骨呈倒八字,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勾人的性感。
長卷發被她用夾子固定住,臉上妝容精致,飽滿的唇抹了正紅色唇釉。露出來的肩膀和鎖骨上,有大大小小的紋身。
人還沒到,身上馥鬱的香水味便透過空氣傳了過來,是茉莉和橙花的味道。
“溫老板,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她靠過來,手指撫上溫峋的肩膀,“要不說咱倆這是緣分呢?”
“平時都是我家保姆過來送飯,但今天不一樣,出門前我就總覺得要是不來肯定得錯過什麼。”她朝溫峋拋了個媚眼,笑著用氣音說,“這會兒見著了,才知道,原來是怕錯過你呀。”
溫峋眉眼冷厲,唇角懶懶勾起,透著匪氣。
他垂眸睨了女人一眼,大掌握住她放在自己肩頭的手,甩開。
“胡女士,我要是知道今天過來會遇見你,老子還就不來了!”
他挑眉,懶得和她糾纏,側頭和許星說:“走了。”
胡女士這才注意到他身邊站著一個漂亮得讓人驚豔的姑娘,於是雙手環胸,玩味的目光將許星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許星被她看得不舒服,那目光就像在打量一件商品。拄著拐正要走,便聽見女人慢悠悠地問:“溫老板,不是吧?你喜歡這種清爽小白菜?”
“你要是喜歡呢,人家也不是不可以滿足,spay嘛,誰不會呀。隻要你給我機會,我呀,能比她更小白菜。”語畢,似是恍然大悟的想起什麼,捂著嘴輕聲笑,“不過人家那兒是大海的波濤,恐怕沒辦法裝小白菜。”
她的視線落在許星胸口,眼裡明晃晃地寫著嫌棄。
許星被她看得又羞又惱,氣得臉頰通紅。
也不知道是腦子犯抽還是真被挑釁了,她憤憤低頭瞧了一眼自己胸口。
最終得出結論,神經病,她哪裡小白菜了?!
溫峋身上的戾氣猛地加重,漆黑淩厲的眉眼透著些許殺意,他站在許星麵前,將她擋在身後。
即便隻是一個背影,許星也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冷意,很像他在燕城打人的那天晚上。她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頓時收了個一乾二淨。
“胡女士,看在你是我顧客的份上,老子給你好臉色。”他沉著聲音,一字一句,“你和我開黃腔,我不介意。但在我妹妹麵前,你他媽把嘴給老子放乾淨點!”
他壓製著胸腔裡的怒氣,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額角的青筋都凸起來,森冷強大的氣壓讓許星和胡女士心悸。
胡女士的笑尷尬地僵在臉上,她在溫峋那兒紋身一年多,從來沒見過他發那麼大的脾氣,頂多是麵對她的撩撥無動於衷。
今天有幸見他生氣,模樣還真挺嚇人的。
“我……我就是開個玩笑。”胡女士乾笑著,“我……我也不知道那……那是你妹妹啊。這不是沒見過嗎?”
溫峋轉身,他依舊冷著臉,漆黑的眼睛沒有情緒,十分冰冷。唇角和下頜線都繃緊了,利落且冷硬。
此刻的他像一把鋒利的刀。
許星心悸加重,下意識想後退,卻突然被人攔腰抱起。
她嚇了一跳,心都躥到了嗓子眼,驚惶地用手勾住他的脖子。
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聽見溫峋冷漠銳利的聲音:“老子捧在手心的人,輪得到你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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