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說,不想說關於自己母親的任何事,更不想聽到彆人詆毀她的母親。
兩位班主任看著許星油鹽不進的樣子,同時頭疼起來。
溫峋和楊萍萍感到趙麗蓉辦公室的時候,就是這這副兩相對峙的畫麵。
不管對麵五人怎麼哭破天,吼破天,罵破天,也不管她們如何顛倒是非,許星依舊安安靜靜低著頭。
沒動一下,也沒張嘴,更沒有拿筆寫字。
她就像一個局外人,聽著她們吼鬨。
楊萍萍人未到聲先至:“星星,星星,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聽你們趙老師說,你打架了?”
楊萍萍的到來打破了許星給自己圍起來的保護罩,許星聞言側頭,剛好看到站在一旁的溫峋。
男人眉眼低沉,似乎醞釀著一團漆黑的雲。他今天穿了薄款棉服,黑色的,比較修身,更襯得他肩寬腰窄。
進來時還含著一根棒棒糖,許星聽到他在進入辦公室之後,“哢嚓哢嚓”把糖嚼碎了,那雙修長的,骨肉嶙峋的手捏住那截露出來的白色糖杆,隨後輕輕一扯,被他隨意丟進辦公室垃圾桶。
趙麗蓉還沒想明白溫峋怎麼也跟著來了,就聽見他斂著眉,壓著眼,沉著聲音,肅然冷漠地反問:“許星,我他媽教你打拳,是讓你在學校打架的?!”
音落,剛才還在嚶嚶哭泣,想要討個說法的五個女生像是被人按了靜音鍵,硬生生把聲音卡在喉嚨裡,不敢出聲。
如果說許星是小打小鬨,那她麵前站著的這位就是“但凡是個人見了,都想活久一點”的閻王爺。
更何況,現在閻王爺似乎還生著氣,雖然那氣不是針對她們。
許星輕輕咬著唇,抬眸看了溫峋一眼,這一眼,她心都涼了半截。
溫峋是真的生氣了,在看到她用他教的東西一揍五之後。
他的本意是想讓她保護自己,起碼在遇到肢體衝突的時候不會被欺負。
但沒想到,被她一個衝動發展成了暴力。
溫峋看著她的眼神太嚴肅,讓她心裡發顫。這會兒隻想趕緊來個人,幫她脫離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說話!”
冷不丁地一聲吼在辦公室炸開,連趙麗蓉的心臟都跟著顫了顫。
楊萍萍沒想到,溫峋比自己這個當親外婆還要生氣,尤其是剛才那一聲吼,頗有點“不說就站到說為止”架勢。
雖然打架不好,但楊萍萍還是心疼自己的孫女,連忙拉著她的手說:“星星,你彆怕,有外婆在呢,外婆給你撐腰。發生什麼事了告訴外婆,隻要咱們占理,外婆就絕對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許星看著麵前慈愛的,關心她的老人,有些難過。
她怕楊萍萍聽到那些話,小老太太這輩子至死都見不到自己的女兒了,為什麼還要聽那些詆毀的話?
許星直挺挺地站著,擔憂的視線落在楊萍萍身上,隨後又轉到溫峋身上去,似乎有些責怪他為什麼要帶楊萍萍過來。
以往不都是他代替楊萍萍幫她處理這些事的嗎?
溫峋似乎沒看見她有些幽怨的目光,又沉著聲音說了句:“出來!”
而後轉頭對趙麗蓉冷漠開口:“抱歉,這姑娘最近被慣壞了,有點皮癢。能把她借給我教育教育嗎?”
最後一個字尾音上揚,確實是個疑問句。
但趙麗蓉總覺得,這略微上揚的語調實在太有壓迫力,隻能點頭。
溫峋瞥了對麵被他吼得呆若木雞的五人一眼,漆黑深長的眼再次落在許星身上。
他冷著聲音:“許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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