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在他小腹處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溫峋:“……”
他伸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子,故意凶她:“坐沒坐相,你這見人就倒的壞習慣哪兒學的?趕緊去洗澡。”
許星撇了撇嘴,收起她寫了一半的化學試卷,去床邊拿睡衣,然後打開衣櫃,拿了條乾淨的內褲。
她的內衣褲依舊收納在盒子裡,收納盒是當初她從燕城的家裡帶來的,快遞到的那天,她所有的衣服都是溫峋幫忙收的。
包括內衣褲,經過溫峋的手,整整齊齊地疊進盒子裡,放在衣櫃的一角。
溫峋見她去拿內褲,嗓子莫名有點乾,輕咳一聲之後,說:“洗完澡之後記得下來把門反鎖了再上床睡覺,明天早上早點起來,先跑步,再去學校。”
許星點頭,又去拿自己的浴巾:“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六點鐘起來的。”
溫峋看見她拿了一條白色的蕾絲內褲,覺得這房間空調實在太高,嘀咕了一句:“冬天那麼乾,開這麼熱的空調乾什麼?不怕睡到半夜被熱死了?”
說完,轉身下樓離開,步子比平日裡邁得大了一些,莫名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許星:“???”
她抬頭看了一眼空調溫度,26度,不高啊。
她把手臂往上伸了伸,指尖感受到空調吹出來的暖風,也不熱啊。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莫名其妙。
第二天,許星到班上之後,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好像不太一樣了。
大概就是鄙夷中帶著疑惑,疑惑中帶著驚歎,驚歎中帶著了然。
許星沒管她們,安安靜靜坐在自己椅子上寫昨天晚上寫到一半的化學卷子。
她不是想開了,而是知道除非賀翎活過來,將知道過往事件的人扯出來,和許誌舒當麵對質,將他做的事樁樁件件數出來,為自己證明清白。否則,不管她怎麼說都沒用,也沒人會相信。
畢竟真相在他們眼裡,永遠沒有八卦來得重要。
即便抓到了始作俑者,也沒什麼用,因為流言已經傳出去了。就算道歉,承認錯誤,也不能讓那些流言說消失就消失。
再者,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她就能離開這裡了,到時候她會把楊萍萍一起帶走,去她們在燕城的家,再也不用和這些人拉扯!
她就懷著這樣的心情,擯棄那些雜念,認真地寫化學試卷。
但總有一些人,分不清時局,就愛往她槍口上撞。
她正在寫化學試卷最後一道大題,剛寫出第一小題的反應方程式,卷麵突然被一隻手擋住。
許星筆尖停頓,順著壓在她試卷上的那之後抬頭,看見顧曉水似笑非笑的臉。
周雅站在顧曉水身邊,兩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顧曉水:“好學生,聽說你媽知三當三,還威脅人家正室,最後生了你這個小野種。我說,你這麼認真學習有什麼意思?不如繼承你媽的衣缽算了。你說對不對?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星握住筆的手微微用力,指尖透著白。
她看了一眼放在她試卷上的手,在草稿本上寫:[放開。]
顧曉水不僅不放,還故意把她的試卷抓皺了:“我就不……啊——”
話沒說完,淒厲的慘叫聲已經響徹整間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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