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長手臂,抽了幾張衛生紙,嗓音輕柔:“過來。”
許星警惕地看著他,生怕他又動手動腳捏她的臉。
男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不教訓你,過來擦擦。”
見他手裡果真捏著衛生紙,許星這才放心地往他那邊靠。
溫峋也傾過身,一手托著她的臉,另一手拿著衛生紙輕輕地覆在她頭上,紙巾沾了霧蒙蒙的水汽,變得有些濕潤。拿著紙巾的那隻手,耐心的給她擦頭發。
他心無旁騖,心裡眼裡都是不能讓麵前的小屁孩感冒。許星卻心如鹿撞,盯著他凸起的喉結,眨了眨眼,好想親一下。
為了方便溫峋的動作,她微低著頭,眼瞼抬起,長長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覆在上麵。
她看不到溫峋的全臉,隻能看見他棱角分明的下頜,和修長的脖頸,凸起的喉結。他穿著t恤,圓領的,領口有點大,順著喉結往下,鎖骨交接的地方,有一個小窩窩,兩條鎖骨呈倒八字,漂亮地支棱著。
許星眨了眨眼,偷偷咽了口唾沫,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了衣服下擺,又鬼使神差地鬆開,緩緩抬到半空,看樣子似乎是想去摸他的鎖骨,或者喉結。
手伸到一半,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把輕柔寵溺的嗓音:“好了,以後出門記得帶傘,毛毛雨也是雨,彆淋濕了。”
許星如夢初醒,像是被蜜蜂蟄了一般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啪”一下捂住自己的嘴。
由於這聲“啪”過於響亮,兩人都愣了一下,溫峋垂眸,一臉莫名其妙:“乾嘛?知道自己做錯了,都學會扇自己巴掌了?”
他輕笑,有些吊兒郎當的,“長大了就是不一樣,都會給長輩省力氣了。”他彎唇,眼睛眯起,壞心思地揶揄她,“真乖。”
許星:“……”
來個雷劈死她吧!
她羞紅了臉,著急忙慌狡辯:“我……我我……我隻是打嗝了!”
溫峋睨她一眼,漆黑的瞳笑意濃重,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著,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許星以為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下一秒又聽見他說:“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差點就見閻王的樣子老子都見過,還怕你打嗝?”
許星:“……”
溫峋沒再管她,發動車子,往家的方向駛去。
五月底,天晴了,太陽暖烘烘地照在大地上,溫度漸漸升高,隱隱往30度的方向走。
楊萍萍的水果店進了新貨,早熟的油桃散發著陣陣香氣。
小老太太洗了一個最大最香地給許星,許星邊啃桃子邊寫作業,楊萍萍在廚房裡忙活。
不多時端出一個果盤,在樓下叫她:“星星。”
許星放下筆,噔噔噔跑下樓。
她還在樓梯上,楊萍萍便笑著說:“今天剛到的水果,新鮮著呢,我洗了點,你給小峋送過去。”
許星接過果盤看了一眼,桃子,葡萄,楊梅一大堆。
她拈了一顆楊梅放嘴裡,很大很甜。
楊萍萍摸摸她的頭:“去吧,送完回來,外婆給你洗新鮮的。”
許星笑著點頭,端著果盤朝對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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