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巴巴的語氣,鹿眼撲閃撲閃,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看得他心尖發癢,喉嚨發緊。
這他媽的!怎麼比以前更愛撒嬌了?!
他“嘖”了一聲,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我是重要證人,沒時間留下。你乖乖養傷,養好了再過去。”
語畢,他轉身要走。
許星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臉上笑容收斂,灼灼目光撞進他疑惑的眼裡。
“你明天就要走了,不再陪我一會兒嗎?”
“不……”
“溫峋哥哥~”
她拽著他的手腕輕輕晃。
溫峋:“……”
他這輩子遇上這麼一個祖宗,真是,什麼脾氣都沒了。
但不敢和她單獨在一個房間裡待太久,於是給自己定了時間:“半個小時。”
被哄開心的小朋友眼睛一彎,帶出盈盈笑意。
溫峋在心裡悄悄歎了口氣,心想,算了,她還小,哄著也是應該的。從接觸她的過去開始,他不就是想讓她開開心心的嗎?
然而,他屁股剛坐下,就迎麵遭受重擊:“溫峋,在你心裡我是你的什麼人?”
她的房間裡有一把小沙發,此刻兩人都坐在上麵,許星還故意歪著腦袋湊到他跟前去。
溫峋稍稍愣住,眉心擰起,下垂的視線裡是女孩笑得溫柔的臉。
他的心有些亂,呼吸也亂,下意識伸手一把將她的腦袋推開,視線轉向彆處,逼著自己硬生生吐出兩個違心的字:“妹妹。”
剛說完,眉頭擰得更緊了,似乎隨時都能打出一個結。
妹妹?嗬,早在四年前他就沒辦法把她單純地當妹妹了。
誰家哥哥會對妹妹起欲念?
思及此,他整個人都煩躁起來,胸口悶悶的,像是塞了一團濕棉花,讓人透不過氣。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許星被他推開,也不惱,繼續晃到他麵前,話音溫柔卻不容抗拒:“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他像是被觸犯了領地的狼,身體瞬間緊繃,做出防禦的姿態,想要起身迎戰。但現在,他想的卻是逃跑。
他知道為什麼熟悉了,因為多年前他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逼著她承認一個違心的身份。
許星握住他的手腕,不準他起身,不鹹不淡:“說好了半個小時,少一厘都不是半小時。”
溫峋:“你……”
“你要是心裡坦蕩蕩,回答我一個問題怎麼了?”
溫峋快被她逼瘋了,他就是做不到坦蕩蕩,才不敢看著她的眼睛回答,那是在用刀剜他的肉,就像多年前那個晚上,她邊哭邊說給他想要聽的答案。
原來這麼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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