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麵無表情,清冷的鹿眼裡是藏不住的厭惡:“可我看你依舊不順眼。”
在剛失去母親那段時間,她有多彷徨,多無助,多迷茫,隻有她自己知道。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女人所賜。
柳荷突然笑出聲,視線上下打量著許星。她很瘦,皮膚白膩,一雙鹿眼漆黑透亮,唇瓣淺紅。微微卷曲的黑發自她肩上垂落。不可否認,她長得真的很漂亮,比當年的賀翎更驚豔。
“在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繼母,既然都遇見了,一起喝一杯咖啡怎麼樣?”
“我說你,腦子有病嗎?”許星還沒說話,宋婕率先出聲,言語間滿是嘲諷,“小三就是小三,彆給自己臉上貼金!”
聞言,柳荷臉色一變,立馬尖銳起來:“這是我和她的事,你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你說話?”
宋婕剛想的發作,被許星攔住,上前一步,將她擋在身後。
“你要找我就找我,彆牽扯我朋友。”她抬眸,麵露譏諷,語調涼涼的,“怎麼,這麼多年度過去,許薇還沒找到合適的心臟嗎?還是說你們從頭到尾惦記我就隻有我這一顆心臟?”
向來柔軟的人變得尖銳,好像在周圍豎起銅牆鐵壁。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不對,”她冷笑,“從你撞死我媽那天起,我們就不可能坐下來喝咖啡。”
是從賀翎死亡那天開始,她們永遠成了敵人,而不是從柳荷搶走許誌舒那天開始。
因為她的生命中從來就沒有父親這個角色。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轉身去牽宋婕的手,準備離開這惡心人的地方。
柳荷沒想到她會這麼決絕,愣了一下,連忙追上去,匆匆去拉許星的手:“等一下。”
在她握住許星手腕的那一刻,許星像是碰到病毒一般,嫌惡地甩開她,一張溫軟的小臉冷得可怕。
“彆碰我!”她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不停用另一隻手搓著自己的手腕,像是要將上麵的細菌抹掉,“你這種人讓我惡心!”
鹿眼憎惡分明,聲音冷得掉渣。
柳荷沒想到許星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力氣卻大得出奇。
剛才被她輕輕一揮,她整個人頓時後退好幾步,要不是身後有圍欄,她恐怕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摔個狗吃屎了。
她臉色變了變,扶著圍欄站直,靜靜看著許星。
許星長高很多,她得穿著高跟鞋才能和她對視,女孩眼裡的嫌惡與冰冷毫無遮擋地落在她眼裡。
她重重吸了口氣,說:“我找你不是因為薇薇的事。”
“不是因為她,我就要心平氣和坐下來和你好好談談了?”許星冷笑,“行啊,你讓我媽活過來,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你……”
“我還有事,先走了。”許星轉身,拉住宋婕手腕。
腳步剛邁出去,柳荷突然說:“你爸病了!”
許星身形頓住。
“真的,癌症,肝癌中期。你就算再恨我們,他也總是你爸,你身體裡總歸流著他的血,去看看他對你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許星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宋婕扯了扯她的袖子:“星星……”
“嗬……”她冷笑,猛地轉身走向柳荷,柔軟語調裡帶著憤怒,“他得不得病,死不死,關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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