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很快上了熱搜,熱度不斷攀升,不到半個小時已經爆炸。
當代網友好像一批失去了智慧的生物,剛才還跟風踩她,網暴她,恨不得她下一秒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會兒有了反轉,又像突然間恢複理智,不斷咒罵許誌舒,柳荷,跑過來安慰她,心疼她。
許星看著那些評論,隻覺得想笑。
如果安慰和道歉能夠磨平曾經造成的傷害,那這個世上的犯罪成本未免也太低了。
之前燒了她畫的粉絲這會兒如夢初醒,不斷向她說對不起,說怪自己沒了解事情的真相,誤會了她,說不該燒她的畫,不該說那些咒罵她的言語,希望她能原諒她的不理智。
許星想了想,回複她:[畫是你自己買的,燒了它浪費的也是你的錢,沒什麼需要向我道歉的。隻是,如果你以後不喜歡我的畫了,又或者因為不理智想要再次燒毀它們時,還請手下留情,把它寄給我就是了。至於原不原諒,我覺得沒必要,你是成年人,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回複完這條微博之後,許星拉黑了她。
這種廉價的喜歡、厭惡以及道歉,她真的不需要。
私信消息多到爆炸,她的手機差點被卡死,她點進設置,拒收所有私信。
做完這一切,她長長舒了一口氣,很快,發了第二條微博。
starv:[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那許誌舒對我未免也太好了,甚至都沒對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他們一家真正的惡才剛剛開始。十點,我會開直播,你們不是想知道真相嗎?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能說出那麼惡毒的話嗎?行,我全都告訴你們。]
微博剛剛發出去,張穎拿著厚厚的一疊紙進來。
“這些是老宋整理的那幫帶頭鬨事的營銷號的微博賬號,發布的內容,轉發量和評論數。”
許星接過看了一眼,每一條的轉發量都過了5萬,最高的甚至有三十多萬。
她一個畫畫的,能擁有這麼高的關注度,可真是她的榮幸。
她彎唇:“我知道了,謝謝宋姨。我明天會去法院提起訴訟。”
“明天讓我爸把律師空出來,陪你一起去,”宋婕端了一盤果盤進來,放到她麵前,“這種事情單靠你哪有律師來得穩?就我爸公司那法務部的律師,哪個不是跟人精一樣?這些證據在他們麵前就是要對方命的武器。”
張穎點頭,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確實,他們能最大限度讓這些人受罰。”
許星沒有拒絕。
視頻發出去時,柳荷已經到了派出所。
所裡的警察將她帶到詢問室,問她是不是教唆他人燒毀許星的畫。
柳荷看起來很是無辜:“兩位警官,我是閒得沒事乾嗎?還讓人去燒她的畫,她那幾張破畫值得我去燒?”
“麻煩你端正態度!”坐在她對麵的警察虎著臉,吼道,“一帶回來他就招了,就是你讓他去燒畫的,不僅如此,還給他打了一筆錢是不是?!”
另一名警察拿了她的銀行流水到她麵前:“就在他燒畫前一周,你給他打了十萬塊錢。這件事你怎麼說?”
柳荷瞥了一眼那張流水單,姿態放鬆,絲毫不像在派出所接受詢問,而是在自己家裡。
她笑著將慈善基金那一套說了一遍,然後攤手:“不信你們去查呀,這幾年我時不時就會救助他。這十萬塊錢,我也說了,是給他奶奶治病用的,我可沒讓他拿去乾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