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過分?”
“為何這麼說?”陸九淵不解。
“你還有傷呢,就讓你給我扇風。”黑夜中,女孩兒的眸子,亮晶晶的。
“我的手沒傷。”陸九淵低聲道,眸中盛滿了寵溺。
陶夭聞言,安心地閉上了眼睛,小聲嘟囔道:“陸九淵,我很喜歡你哦……”
她的聲音很輕,說到後麵,已經沒了聲音。
若不是此時萬籟俱寂,陸九淵恐怕不一定能聽得真切。
但他聽到了。
他神情怔了下,低頭看去,隻見她已經睡著了,發出平穩輕細的呼吸。
一瞬間,他的心房被柔軟填滿。
真是個可愛的姑娘。
他唇角輕勾,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吻,繼續幫她扇著風。
不知過了多久,他摸了摸女孩兒鬢側變得乾爽的頭發,確定她已經不熱了,才收了扇子。
躺在女孩兒身側,聽著她輕細的呼吸聲,陸九淵安心踏實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晚,兩人都睡得很好。
翌日早上,二人是被門外的吵嚷聲給吵醒的。
陶夭睜開迷迷蹬蹬的眼睛,發現自己竟然依偎在陸九淵身上,還將腿大刺刺地搭在他身上時,有些窘迫。
她這豪放的睡姿……
她剛要收回腿,卻見陸九淵也醒了,正睜著深邃的眼睛,靜靜看著她。
陶夭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抓了抓頭發,匆匆坐起身來,“我去看看外麵是怎麼回事。”
說罷,她便隨意披了件衣衫,跑過去開了門。..
門打開,昭樂長公主和她的侍女,正端了早點,站在那裡,旁邊,是一臉為難的烏澤和其他親衛。
看到陶夭開門出來,烏澤幾人鬆了口氣,稟道:“長公主給國公送早點來了。”
一句話,陶夭便明白了是什麼情況。
這昭樂還真是有意思。
堂堂長公主,竟然甘願給彆人送早點,這副侍女的作派,還真是紆尊降貴了。
大概是因昨日傍晚的經曆,昭樂以為陶夭又會來搶早點,便在陶夭說話前,徑自伸手推開了她,“本公主就知道陸夫人不是個會照顧人的,這都日上三竿了,也不見起。
幸好本公主已讓人給陸國公準備了早點。”
陶夭訝異地看著她堂而皇之走進去的身影。
這個女人,還真是犯賤啊!
她唇角勾了下,突然快步越過昭樂,走到床邊坐下,一邊企圖遮擋住陸九淵,不讓昭樂窺探,一邊故意攏了攏身上寬大的衣衫,輕咳一聲,道:“讓長公主見笑了,臣婦也不想起這麼晚的,還不是我們國公……唉,我們分開太久了,所以、所以昨晚……倒是讓長公主看笑話了。”
昭樂聞言,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停下腳步,目光惡狠狠地看著她。
在看清她身上穿的是男人的衣衫時,她腦中不知想了什麼,冷笑著,一字一字道:“不、知、羞、恥!”
陶夭目光一冷,隨即故意受驚般地瞪大眼睛,“長公主何出此言?”
說著,她抽泣一聲,轉頭便撲進了陸九淵懷裡,舉著小粉拳,捶著他的胸膛道:“都怪你,現在好了,我還被長公主當成不知羞恥的女人了……嗚嗚,我不想活了。”
陸九淵伸手攬過她,目光冷冷地看向昭樂,“臣和內子的閨房之事,何需長公主過問?長公主,你逾矩了!現在,還請長公主退出臣的屋子。”
昭樂麵色一白,嘴唇蠕動著,剛要再說什麼,可對上男人冰冷沒有溫度的眼眸時,她心頭一顫,攥著帕子,自嘲道:“看來是本公主多管閒事了。”
“長公主請!”陸九淵偏頭,聲音冰冷,不容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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