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蝶葉的擔憂不同,她是很開心的。
禁足又如何?
她終於不用擔心要伺候老男人了。
隻望這禁足能長一點。
太快樂的後果是,她眼睛沒注意看路,從拐角出來,竟迎麵撞上一個男子的胸膛。
她腦袋不知道磕到了哪裡,生疼生疼的。
對方穿的是什麼鐵鑄的衣衫麼,怎麼那麼硬?
她心裡抱怨著,抬手揉了揉額頭。
對方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撞上人。
錯愕過後,他回過神來。
見撞上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剛要道歉,卻聽從後麵追上來的一個姑娘喊道:“小姐,你沒有撞疼吧?”
不等宛潤說話,蝶葉又看向了男子,“你這個人走路怎麼這麼不當心?看把我家小姐的額頭都撞紅了。”
男子哭笑不得,“非是在下要撞這位姑娘的。”
蝶葉還要不依不饒,卻被宛潤伸手拉住了,她有些窘迫地說:“蝶葉,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不怪他。”
蝶葉聞言,有些心虛,“對不起……”
男子搖頭,“不知者不罪。”
宛潤見他氣度不凡,身上又穿著盔甲,好奇問:“你是禁衛軍麼?”
男子頓了下,點頭,“是。”
“那怎麼是你一個在巡夜?”宛潤不解。
禁軍巡夜,不都是一整隊的麼,再不濟,也有三五個人一起。
可這個人,卻一個人巡夜,好奇怪。
“一起當值的夥伴,剛剛有事,離開了一會兒。”那男子回道。
“哦,是這樣啊。”宛潤點點頭。
男子忍不住也打量了她一眼。
雖然夜色暗,但這姑娘的美貌,在夜裡好像會發光一樣,美得驚人。
這般美貌,另一個姑娘又稱她為小姐,想來也不可能是宮中的宮女。
難道她是官員的女兒?
可沒聽說皇上今晚有召見臣子和家眷啊。
而且越看這姑娘,他竟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宛潤突然問道。
男子怔愣了下,回道:“在下段楓。”
“段楓?”宛潤點點頭,“名字有一點點好聽。”
段楓失笑,什麼叫有一點點好聽?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宛潤說完,便拉著蝶葉,急急忙忙地走了。
段楓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想了起來。
那姑娘,不就是今早在金鑾殿,站在皇上身側,接受百官朝賀的宛婕妤麼?
怪不得他剛才覺得有些眼熟。
他搖了搖頭,幸好他沒有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
兩人都以為這是個再尋常不過的插曲,卻沒想到,是兩人邂逅的開始。
再說宛潤回到雎鳩宮後,洗漱了一番,便鑽進了被子裡。
蝶葉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著急不已。
“小姐,您怎麼還睡得著啊?”
宛潤聞言,從被子裡鑽出來,奇道:“我怎麼不能睡得著?”
蝶葉好氣又好笑,提醒道:“那靈美人,今晚侍寢了。”
“她侍她的寢,我睡我的覺,並不衝突啊。”宛潤絲毫不在意。
“您真的不在意?”蝶葉蹙眉,“本來今晚該是您侍寢的,是您將機會讓給了靈美人。”
“蝶葉。”宛潤無奈地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難道你希望我去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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