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這才笑道:“上次我同你說過的,待我得空了,必定來你的莊上住上一晚。
今日正好有空,我便來了。”
“宛姑娘,你看,我家小姐的洗漱用品和衣物,我都帶來了。”喜兒拍了拍手裡的包袱道。
“那真是太好了。”宛潤開興壞了,忙叫蝶葉幫喜兒將東西拿進去。
“小姐,陸夫人睡哪個屋?”蝶葉接過喜兒手裡的包袱後,笑著請示道。
不等宛潤說話,陶夭已先一步道:“不用另外收拾了,我跟宛潤睡一個屋就好。
我們說好了的,要徹夜嘮嗑。”
宛潤忙道:“你不嫌棄跟我擠一張床就好。蝶葉,就聽夭夭的,將東西搬到我屋裡吧。”
“是。”蝶葉脆聲應了,帶著喜兒一起進去整理了。
宛潤帶著陶夭進了廳中喝茶。
陶夭喝過水後,看著宛潤眉眼生花的樣子,笑問:“你看起來氣色極佳,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宛潤笑道:“你來了,就是最大的喜事。”
陶夭輕笑,“才不可能是因為我。說吧,你跟段大人之間,是不是有進展了?”
宛潤驚訝地看著她,“你、你怎麼知道我跟段大哥……”
陶夭喜道:“真被我說中了,你跟段大人之間,果然有了很大的進展。”
宛潤臉上泛起紅暈,輕咬著唇瓣,點頭承認了,“嗯。”
陶夭很是替她開心,“那真是恭喜你們了。對了,你們是什麼時候對彼此表明心跡的?”
宛潤頓了頓,忽然從隨身的荷包裡,拿出一枚梳子來,“我們之間能有進展,還是因為這把梳子。”
陶夭伸手接過,打量了起來,“是段大人親手給你打的?”
宛潤羞澀地點點頭,“嗯。”
“真想不到段大人竟然是這樣一個浪漫的人,還會親手給你打梳子呢。”陶夭頗是驚訝。
宛潤點頭,“我也有些意外。”
“所以因為這把梳子,把你的芳心俘獲了?”陶夭笑道。
宛潤勾了勾唇角,“我剛開始也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我也送了他一件親手做的衣袍,然後,我們倆之間的窗戶紙,就像被捅破了一樣,自然而然地就……”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臉上布滿了紅霞。
陶夭一愣,“你親手為他做了一件衣袍?”
宛潤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低了頭,“嗯。”
她也覺得自己確實挺不矜持的。
她等著被陶夭笑話。
然而陶夭卻誇讚道:“宛潤,你不但心靈手巧,也挺有想法的,而且很勇敢。”
宛潤一愣,“你不覺得我的行為,有些過於不矜持和出格了麼?”
陶夭不認同道:“你為什麼要這樣想?是段大人先送你梳子的,他送你梳子,就是表明對你有意啊,你回送他一件袍子,不是理所應當的麼?
而且他若是對你無意,便不會接受那衣袍,更不會回應你。
但結果他不但接受了,也回應了你,這不就是最好的結果麼?
你若是畏首畏尾,錯失良緣,你怕是要在心裡扼腕了。有時候勇敢一點,並沒有錯。”
宛潤聞言,心裡原本的一絲疑慮,也散了。
陶夭說得太對了。
有時候勇敢一點,並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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