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寧看看左右,將陳耀凡拉到一邊。
“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說了吧。萬一驗屍的時候,查出什麼對咱們不利的東西,到時候他們可能會找理由給犯人開脫,那令公子不就白死了。”
聽她這麼一說,陳耀凡也聽出其中的利害。
自家兒子,他當然也清楚。
出事前,他肯定是喝過酒的,說不定還和幾個胡朋狗友,抽過大麻什麼的。
萬一真被查出來,到時候隻會對案子不利。
咬了咬牙,陳耀凡終於做出決定。
“好,那就……先火化再舉行告彆儀式。”
看妻子還要說什麼,陳耀凡拉住她的胳膊,將妻子拉到一邊。
“裝車,送殯儀館!”
畢竟是商場上縱橫多年的人物,陳耀凡也知道敦輕敦重。
任憑妻子哭鬨,他隻是抓著她不放。
徐鶴寧一擺手,幾位工作人員立刻將死者推出太平間,裝到外麵殯儀館的車上。
徐鶴寧也跟出來,眼看著工作人員將車門關好。
坐到後麵自己的車子後座,她隔著車窗注視著駛動的殯儀車,冷冷一笑。
“隻要屍體火化,到時候真相就是我們說了算!”
陳家這個小公子,徐鶴寧也打聽過。
就是個被寵壞的富二代,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昨天晚上案發之前,他們還去吃過酒,說不定還吸過毒。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榮惜一方屍檢。
醫院方麵開具的死亡證明,寫得清清楚楚。
死者是因為外傷失血,引起的心臟衰竭。
一旦屍體火化,這個死亡證明就會成為最後的證據。
沒有辦法驗屍,誰也無法推翻。
“徐律師這招果然高明。”助理笑著啟動汽車,“榮惜比起她那位名律師二叔可差遠了。這次這個官司,咱們贏定了。”
“哼!”徐鶴寧抬手理理碎發,靠到椅背上,“這一次,我就是要讓全江城的人都知道,經年律所也不過如此!開車!”
助理將車子啟動,跟到殯儀車後麵。
眼看著前麵,殯儀館的汽車就要駛出醫院大門。
笛——
急促的車笛聲響起。
助理急急踩下油門,徐鶴寧身子一晃,頭重重撞在前麵的車座上。
“怎麼開車呢?”
徐鶴寧抬手揉揉撞疼的額頭,沒好氣地坐直身。
“徐律師!”助理沒有回應她的問題,隻是抬手指住醫院門外,“不好了,有人把車攔住了。”
徐鶴寧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果然,一輛迷彩大g,打橫停在醫院門口,剛好將殯儀車擋住。
那車子,有點眼熟。
這會兒,殯儀車司機也探出臉,大聲吼起來。
“乾什麼呢?快把車挪開,擋路了看不到?!”
迷彩大g車門打開,踩著機車靴的腳,利落地踩到車外的地麵上。
榮惜鑽出車子,手插進工裝褲的口袋,掃一眼從車內鑽出來的徐鶴寧。
“死者是刑事案件相關受害人,按照規定必須進行屍檢。警方工作人員趕到之前,我不會允許你們,把屍體拉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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