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奕塵這一睡便是七天,期間就連丫頭都已經能夠下床…
美國商會那邊的事情也已經告一段落,和她之前說的一樣,張啟山的頂頭上司聽聞這件事之後立馬派了人手來調查,不過也確實是沒有人相信是小團子殺了人,他們也不能隨便的就定罪,畢竟這事在高層已經是人人儘知…
調查的人也來過二月紅的府上,雖然說美國商會和軍隊這次損失了人手,但是這紅府也是差點一死一傷,所以隻能草草了事。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張日山在清點屍體的時候發現,這裡麵居然沒有那個洋人?
大多屍體都已經麵目全非,隻能憑借著衣著和身體特征辨認。洋人很好認的,不管是外貌還是衣著都很有特點…
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張啟山剛好將政府的同事送走,他單手解開上衣襯衫的扣子鬆口氣,坐在沙發上淡淡的吩咐副官,
“跑了就不要再追了,現在國內的形勢緊張我們沒有必要額外樹立外敵。”
張日山:“是。”
張啟山像是想起什麼,將離開的副官叫了回來,又良久沒有開口。畢竟上次從二爺家回來,他們對自己可沒有多歡迎,現在再打聽倒顯得自己有些多事了,可是…
張日山原是等著佛爺吩咐,抬頭發現自家佛爺居然愣神了,這可是不常有的事啊!
他以手掩麵讓自己不要笑的太明顯,“咳…聽八爺說,小團子還沒醒呢,聽說是情況不太好!”
他裝出一副沉痛的樣子,還像模像樣的歎了口氣。
張啟山站起身拎起外套就往外麵走…
“佛爺…你去哪啊佛爺?”
紅府,
陳皮正跪在正對著門口的庭院裡,來來往往的下人也是低著頭默不作聲,不曉得他們爺這位徒弟又犯了什麼錯。
管家從廳堂裡出來,愁眉苦臉的對陳皮說,“你說說你偏要這個時候去報複他們做什麼!”
他恨鐵不成鋼的點著陳皮的腦袋,“你就不能等著小姐醒了再去?”
陳皮掀著眼皮,他還以為管家是要替師父再教訓他幾句…
“哼,想當年我也是照顧著二爺長大,什麼血雨腥風沒有見過,這些人死不足惜!”
管家白了他一眼,搖頭晃腦的講起了以前的事情。陳皮也不嫌他煩,索性就一屁股坐在青磚鋪就的小路上,手撐著下巴看著小團子院子的方向。
陳皮:等罰完了跪,再去看看!
二爺罰陳皮,是因為他私底下帶著碼頭的人手將那日不賣給師父麵的商鋪都殺了個乾淨,雖說是做的乾淨利落,但是動用這麼多的人手又怎麼能逃過二爺的眼皮子!
想起這件事陳皮就覺得氣血湧上天靈蓋,若不是管家多說了幾嘴他都不知道!
病重的丫頭似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隻想吃那碗她和二爺第一次相遇吃過的麵條,可是整條街道那麼多的商鋪大家像是事先說好一般誰都沒有給冒著風雨來買麵的二爺開門。
縱使他已經開到了天價…
陳皮現在想來這應該也不過是安歇喪儘天良的小日子人和那個姓陸的以此敲打二爺,若是他們不想讓師娘活,任憑是誰也救不了她!
張啟山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陳皮像是放賴一樣坐在地上,管家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他挑著眉頭,出口的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帶著濃濃的懷疑,“情況不太好?”
看看他們這悠閒的樣子哪裡像是情況不太好的?
他偏著頭看向張日山,“嗯?副官?”
張日山提著買來的東西,斬釘截鐵的說,“肯定是八爺騙我!”
“佛爺,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說著就大踏步的往裡麵走,路過管家的時候特自來熟的說,“不用招待我,我和陳皮去小團子的院子看看!”
管家:“不…不是…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