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二爺穿著戲服剛上場,今日唱的是霸王彆姬,二月紅一身打扮步步生蓮緩步走到台子中間,
自從六年前西北人那一鬨,如今不管是南來的還是北往的凡是進了這梨園聽到的就是這個故事,
台下的聽客無不是都在認真聽戲,就連個交頭接耳的都少!
張奕塵一路上樓腳步都很輕,她動作散漫又滿是貴氣的撩起長衫坐到二月紅那把椅子旁邊,身後青安青吉兩個形象完全不同的人麵無表情的直視前方,
那位國字臉的中年男人目光頻頻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在思考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哪裡來的這樣的氣場?
張奕塵的目光不曾落在張啟山身上,連帶著他旁邊的男人她也不屑一顧!
今日這九門與這個男人的會麵張啟山叫上自己,就表示她也在局中…
這倒是合了她的意!
這看台正對著樓下的台子,是個看戲的好去處。
一條長桌,十一把椅子,
每個人似乎都在認真聽戲,大家都是人精各自揣著什麼心思用膝蓋都能想到…
張奕塵微閉著眼睛,手中的玉扇緩緩扇動,墜下的流蘇襯著這身藏藍色的長衫倒是多了幾分絢麗,
小塵塵的耳力好的很,她能清楚的聽見那個男人坐立難安,細小的移動著,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張日山嘴裡的那個首領,能把張啟山強留在北平整整一年,怎麼會是個坐都坐不住的貨色!
一曲唱罷,
梨園響起掌聲伴隨著眾人的叫好,
“啪啪啪…”
“紅爺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國字臉男人似乎很是喜歡這場戲,九門幾位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唯有六爺輕聲嗤笑,聽不出來就聽不出來唄裝什麼裝!
這場戲了,梨園的老板非常有眼力見的遣散了這裡麵的所有人,頃刻間偌大的空間就剩下他們一桌人,
二月紅也上了樓,他衝著幾位輕輕點頭,“抱歉讓各位久等了…”
張啟山放下手上的茶杯,茶是剛才梨園的夥計才上的,和之前的不是一個味道,
他轉動著茶杯,眼底閃過笑意,君山銀針…
狗五爺每每遇到自己討厭的人就會用君山銀針招待他們,這倒是讓張奕塵學了個十成十,
“今日請各位來,是因為我手上的一張昆侖圖…”
昆侖二字敲在諸位的心上,昆侖的傳說墓葬數不勝數,奈何山脈太過綿長沒有準確的位置進到山脈深處無疑是自尋死路!
“這位是許先生,各位也知道現在國之初建很多地方都需要大量的錢財支持,我們這次的昆侖行動五五分…”
“所有的通行手續、裝備槍支都由許先生的人解決!”
張啟山狹長的眉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他聲音沉沉,“這次行動九家都參與!”
那個國字臉男人也就是許先生笑眯眯的點點頭,似乎張奕塵他們已經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張奕塵狀若不經意的說了一句,“昆侖一行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的,九家家主都離開長沙,族人群龍無首…”
“這點你們大可放心,我的人定當是照顧好長沙諸位的家人!”
小塵塵換了個姿勢,臉上是更加燦爛的笑容,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就證明誰又掉進了她的話語圈套裡麵,
九門中人就算是孑然一身的齊八爺,家裡總是會有些親戚…
許先生這話一出,大家的神色多多少少都有些變化,他的話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先生當真是客氣了!”
我謝謝你啊!傻x…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