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奕塵瞪著眼睛眼看著罪魁禍首任薇跌跌撞撞的從出口那裡跑掉,張啟山明明可以直接一槍打死她的…
“留著她才能知道她到底要乾什麼!”
張啟山先是檢查了她的傷口,看她隻是被子彈劃傷便將懷裡礙事的盒子扔給她,和副官一起擋在前麵,一時間狹小的空間裡麵槍聲不斷,
就連石門外麵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的砸門聲他們都沒有發現。
那些凶獸像是殺不儘一樣,明明麵前壘著不少的屍首,還是不斷地撲上來!
啞巴攬著小塵塵從出口離開,他的手劃過出口的牆體,眼睛落在旁邊牆上的塑像,
趁著張啟山和副官的注意力都在凶獸身上,他動作快準狠的將塑像的眼睛敲碎,石頭雕刻的同款凶獸眼睛在他的手上就像是豆腐渣工程一樣,一碰就碎。
出口的頂上一道閘門緩緩落下,
張啟山手扯著副官的胳膊,兩人在閘門馬上就要合上的瞬間緊貼著地麵滑過,激起一陣灰塵。
“咳咳…”
不斷咳嗽的小塵塵被啞巴動作輕柔的捂住口鼻,他看都沒看那兩個差點被自己關在裡麵和凶獸相親相愛的怨種,打量著四周是否安全…
閘門後麵還有尖銳的撓牆聲音依稀傳進他們的耳朵,副官長出一口氣,摸摸身上,該在的身體部位一個都沒少!
他們現在的位置像是一個小暗室,這裡的牆體開鑿的非常粗糙,四處都是空蕩蕩光禿禿的牆壁,原先的閘門一合上,這裡就變成了一個四麵都是牆的封閉空間。
“這應該是後來開鑿的空間…”
副官給張奕塵處理傷口,小塵塵不老實的左看看右看看,
佛爺從副官的手上接過棉簽,硬朗的臉在手電筒不怎麼亮的燈光下儘量柔和下來,然後…
手上的棉簽沾著消毒藥水重重的懟在小塵塵的傷處!
“嗷!!”
“張啟山,你要謀殺長輩!”
小塵塵眼淚汪汪的抱緊自己的胳膊控訴著他,後麵站著的啞巴也上前一步臉色不善的虎視眈眈,
他扔了棉簽又換上一根新的,蹲在那兒麵色看著她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以後不管是誰可能會倒在你麵前,不準擋槍!”
就連張日山看著她也是一臉正色,佛爺說的對,他這個張家旁係的命不值得聖嬰來換!
唯有站在小塵塵身後的啞巴低垂著眼眸,他寬大的手掌隔著手套落在她的頭頂,默默的宣告他們,
她的一切想法他都支持!
張啟山危險的眯著眼睛和這個啞巴對峙,副官摸摸鼻子,他聞到了火藥味…
“張啟山,不讓姓張的在我麵前死是我的責任…”
小塵塵舉著手腕上那條明顯暗下去的紅線,剛才它因為張日山麵臨死亡而紅光大盛,手腕似乎要被燒出個窟窿一樣的疼,這六年裡她感受過好幾次這樣的尖銳疼痛,每一次她都會在本子上默默記下一筆,
然後等在院子裡,等著張啟山和副官還活著的消息傳回長沙。
“至於其他人嘛,我不想讓誰死,誰敢收他的命,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用!”
她活動著受傷的手臂,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趕緊找找怎麼出去吧…”
這裡沒有任薇的身影,就證明一定有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