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塵塵的目光落到那碎掉的塑像上,她輕咳一聲,疼痛讓她的脊背不自覺的彎起,注意到副官他們不是很能理解現在這種狀況的眼神,
張奕塵輕輕擦去嘴角滲出來的血跡,她啞著嗓子道:“黃帝時期有一種古老的祝由術,這種祝由術是華夏道法的根源,其中的奧秘遠遠不是我們這些後輩能夠探究的…”
“我的猜想是這座塑像禁錮著整個大殿所有骨架主人的怨魂,她們在被祭祀後冤魂不散,然後達到什麼目的…”
她在看到第一個站起的骨架時就仔細打量過整個大殿,沒有任何陣法的痕跡,這種古老的祝由術是唯一的解釋。
就在那堆碎掉的塑像渣子裡麵,張奕塵因為忍受疼痛而泛紅的眼睛盯著某一個位置,
啞巴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戴著手套的大手從裡麵夾出一塊碎片,這上麵沾染著星點血跡,要不是小塵塵的舉動,他們根本不會注意這樣小的痕跡。
她接過啞巴用手帕包著的碎片,盯著上麵的血跡興趣盎然,這種祝由術並不是一直都存在的,而是在任薇離開之後才觸發的,也就是這上麵的血跡搞得鬼,所以那些骨架才會瘋了一樣的攻擊他們。
“我有理由懷疑,任薇很了解這種祝由術。”小塵塵的語氣淡淡,似乎就像是在討論今天晚上吃什麼那樣的平靜。
她的眼睛閃過抹興趣,她倒是很想知道偽裝那麼成功的任薇到底和這裡有什麼關係…
張啟山的眼眸中劃過抹幽光,任薇如果掌握這種祝由術,那她在自己這裡的危險係數可就是直線上升了!
“祝由術不是那種祈福的嗎?”副官抓抓後腦勺憋了好久才鼓起勇氣問出聲,這也不能怪他啊,為什麼佛爺和這個啞巴聽完之後就一點都不驚訝啊?
搞得他好像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小白啊!
小塵塵沒有注意他的神色,而是繼續盯著塑像兩邊的石碑,她的語氣淡淡,回蕩在空曠的大殿倒是有了些神明的空靈感,
“萬物有陰則有陽,祝由術有好的就有壞的,不過是在曆史的長河裡被人刻意掩埋罷了。”
這樣說下去,就又是一個延續千年之久的陰謀算計了…
張啟山將丟在一旁的背包重新背在身上,確定了小娃娃的身體還能繼續趕路之後,出聲打斷了他倆的科普時間,
“繼續往下走吧,一會兒魚兒該脫鉤了…”
小塵塵眨巴著酸脹的眼睛,她身上沒有任何的負重,毫不誇張的講如果現在誰給她一拳,自己就能立馬的倒地不起了!
張奕塵手指摩挲著手腕上掛著的碎琥珀,帶著笑的眼睛對上張啟山那雙銳利的眼,
“你就不想知道這塑像刻著的是誰,這大殿為什麼會在這裡?”
佛爺也回之一笑,他勾著手指將小塵塵額前被汗水打濕淩亂的碎發弄平整,聲音沉沉帶著某種引誘,
“我相信你會說的。”
他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重重的一拳敲在了棉花上,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她爹說過,任何的算計都不如打心底裡的漠不關心…
“呼…”小塵塵深吸一口氣,胸腔的刺痛讓她保持著清醒,不過她雙拳緊握看著佛爺的樣子,還有那咬牙切齒的表情讓副官十分的擔心,
擔心下一秒她就會咬死自家佛爺!
張日山默默的借著佛爺偉岸的身姿擋住自己,心裡哀嚎一片,佛爺啊,你說你招惹她乾嘛啊!!
副官:瑟瑟發抖…
倒是一直跟在張奕塵後麵的啞巴眼中閃過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