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纖瘦的小姑娘先下車,一身素色長衫也擋不住她的美,是那種淩於雪山之上的美,
八爺磨磨蹭蹭的下車,醫院門口一個身穿軍裝額角有一塊疤痕的硬朗男人靠近,
他的身形挺拔如鬆,嘴角微抿眼睛裡細碎的紅血絲看得出已經接連幾日沒有休息好,
“這是家兄,顧凜,也是這起案件的負責人。”
應該是張奕塵來之前他們兄弟溝通過,所以就算她是個小姑娘,這人也沒有怠慢,帶著他們往病房走,
顧凜:“這些病人的情緒很不好,所以都是用的隔離病房。”
聽著傳來的喊叫聲,小塵塵點頭,何止是情緒不好,聽這聲音都要殺人了…
她的心裡對於戲園子這事已經有了一定的想法,當然還要多虧搬屍人那張紙上麵的記載,
現在就隻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導致一直在死人,他們就可以做好防護再次進去。
病房走廊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刺耳的喊叫聲愈發明顯,醫生和護士神情焦急的在各個病房走竄,
“殺了我…”
“殺了我吧!”
“啊…”
小塵塵和八爺站在玻璃外,齊鐵嘴眼神凜然,似乎在回憶什麼,“第一次進戲園子的風水師基本上死的沒剩幾個,現在躺著的應該都是第二次進去的…”
她仔細觀察著這些人,小塵塵現在看見的兩位神色蒼白中帶著青色,印堂縈繞著黑氣不散,仔細看著他們的瞳孔閃著紅光,麵上猙獰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動作間被子滑落,她這才看見他們的手腳被束縛,脖子、胳膊上都是劃痕,和長沙警備處那具屍體差不多,
八爺皺著眉毛有些想不通,這些人頂多就是被戲園子本身就在的煞氣和大火燒過之後人殘留的怨氣侵入,不該有這麼嚴重才對。
“從他們身上看,這些人多少都被戲園的煞氣和怨氣影響,但是…”
“往往這種原因引起的,都應該是纏綿病榻人事不省才對,所以還有彆的東西!”
說著她就要推門進去,她想看得清楚些。
她握著的門把手上出現另一隻大手,這隻手上麵傷痕交錯,手的主人正是顧凜,他的眉眼帶著不經意露出來的凶氣,
語氣算得上平靜,“這些人都很危險,如果你想找什麼的話,醫院太平間有一個剛死的屍體。”
在醫院的人死後就會被裝進袋子裡送去太平間,小塵塵也沒有強求,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
“可以。”
臨走的是候她拿出來一遝子疊好的符紙,“這些是驅邪符,放在這些病人的心口位置一夜,他們的狀況應該會好些。”
顧凜的目光掃過明黃色的符紙,淺褐色的眼睛劃過抹什麼,他是戰場上拚殺下來的,不信這些。
太平間,顧正推著擺滿刀具的車,張奕塵剛才拒絕了他調來幫忙解剖的法醫,準備親自上手,
這裡的燈光很暗,牆壁是一個又一個的小箱子,冷的讓人雞皮疙瘩起來…
顧正是個讀書人,這種場麵還是第一次見,他和八爺站得遠遠的看著,唯有雙手染著血得小塵塵還有對麵觀察的顧凜離著最近,
張奕塵剖開這具屍體的肚子,順著身上的抓痕找著什麼,
突然間,被黑紅色血填滿的胸腔有一條小小的東西飛了出來,直奔顧凜的眼睛而去,
顧凜的瞳孔微縮,瞬間準備作出反應,但是這東西不是戰場上敵人的刀,它的速度太快…
更彆提遠處站著的顧正和齊八爺,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一隻白嫩染血的手速度更快,手上甩飛得血滴落在顧凜臉上,他下意識閉眼的一瞬間那條東西被張奕塵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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