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裡啪啦的碎石落在人的後背,整個背部都火辣辣的疼,耳邊儘是尖銳的嗡鳴聲,那種感覺就好像天地之間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唯剩自己一人,
張奕塵被副官護著,寬大厚實的臂膀將嬌小的姑娘罩得嚴嚴實實,這樣大的爆炸她愣是連一顆碎石子都沒有感受到,
爆炸聲響起的同時她的心臟也在劇烈的跳動,怦怦怦的聲音震耳欲聾,
後背處那具滾燙的身體在爆炸中依舊保持著禮貌的距離,但是依舊能感受人體溫帶來的溫熱,
小的時候在長沙她有好多人護著生怕磕了碰了;再大一些她的身邊永遠站著一道身影和足以依托性命的兄弟;到此刻她的心底依舊能感知到自己被保護著,
眼前是碎石亂飛,身後是枝蔓飛舞的蛇柏和塵土飛揚的爆炸,她也就隻能聽見自己喧囂的心臟跳動…
“塌方了!快跑!”
張奕塵壓下眼底的異樣,像條滑溜溜的泥鰍一樣從保護圈裡掙脫,長刀在手中翻轉一圈挽成漂亮的花,
隻聽一聲清脆的聲音,刀已經入鞘。
小姑娘抬眸,冷色的瞳孔中倒映的是蛇柏頭上不斷往下滲出的白色沙子,
那些藤蔓枝丫或許也感知到了自己的危險,生物的本能讓它趨利避害,為自己謀求生路,
蛇柏的藤蔓正編織成最結實的網阻止著進一步的塌方,
所有人往炸開的洞口跑去…
地麵上是滿地的碎石,其中還有炸飛的箭羽直插磚石,可能是因為牆麵被破壞。機關也沒有再次彈出箭羽,倒是讓他們跑的順暢了不少,
洞口那邊依舊是化不開的墨色,在光亮的襯托下什麼都看不見,就像是一張大張著的吃人的嘴,
隨著隊伍逃命的還有那些存活下來的蛇類,它們看上去要比這些死裡逃生的夥計還要興奮,
蛇:“嘶…嘶!”家…家…)
家?
張毅塵麵色怪異,身形還是毫不猶豫的消失在墨色的洞口中…
進了這裡,隊伍中的人更是小心翼翼的走著,
畢竟腳下都是蛇,一不注意下腳就是不同於磚石的軟,那腳感簡直一絕!
“咦…”
副官用手電筒照著地麵對他豎起脖子的蛇,非常嫌棄的挪了挪地方,他剛才一不注意就踩上去,就好像不經意間踩上了一坨大便,
“我說你就不能換個地方走?!”
那蛇因著小塵塵的關係倒是脾氣好了不少,沒有直接給他一口,
小塵塵和張啟山並肩行走在狹窄的通道間,聽著小副官的話嗤笑一聲,
“你還是客氣點吧,我們現在還在人家的地盤上…”
在蛇的地盤上?
副官疑惑的抬起頭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條很狹窄的通道,隻能兩個人並肩同行,兩邊的山體並沒有仔細打磨,或者說壓根就沒有打磨!
整條通道保持著開鑿之處的樣子,就連火把都沒有,像是一條廢棄的礦道…
“這裡住著蛇?”
張啟山的話沒讓隊伍戒備,反倒因此多了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