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這個詞似乎隻能體現在無小邪的成長中,張奕塵的資料庫中屬於他的那份不斷增多,
無小邪今天去上學了…
無小邪把爺爺的狗拐跑帶去學校,被五爺罰站了…
無小邪又在吵著要找三叔了…
無小邪今天又纏著爺爺聽故事了…
北平紅家,
張奕塵手上拿著的是青安帶回來的照片,是留守長沙那部分人偷拍的,照片中的小娃娃已經九歲了,正是狗見都嫌的時候,
正揚著頭看橋上老先生做的糖人流口水,側臉的嬰兒肥襯得小臉圓鼓鼓的,那雙大眼睛閃亮亮的盯著糖人不放,
就在這照片中,那橋下一條小巷子裡,有半個身子藏匿在陰影中,雖然不甚清楚,那人的視線卻像是穿透照片直直看向自己,
小塵塵的指尖輕摸那道模糊的身形,半晌沒有言語。
珠簾外青安和青吉站定,
歲月沒有在他家爺身上留下任何影子,卻在他們二人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就連清秀俊雅的青吉頭上都多了白發,
兩人站在一處,明明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卻又那麼的相稱和諧…
張奕塵將手中的照片輕輕收進抽屜裡,
“古潼京那邊怎麼樣了?”
無小邪九歲了,距離古潼京的實驗開始已經五年整,不管是張啟山還是顧凜,他們負責的實驗項目已然非常成熟,
從他們的消息渠道上,一個月前張啟山對這種黑毛蛇的基因有了新的發現,這項發現還沒來得及彙報給北平政方,而顧凜的實驗也達到一個危險的臨界值,
因為常年用人和蛇做實驗,企圖讓兩者結合研究出長生不老的新基因,這導致那間實驗室裡製造的怪物垃圾越來越多,甚至有些難以控製的程度,
這種東西殺不死,隻會在低溫下像蛇一樣進入休眠,醒來時見人就咬,而且他們的身上有某種病毒,一旦被咬就會變成一樣的怪物,
真正意義上講,他們已經不能再被稱為人!
這成了古潼京人人都知道卻不敢談及的隱秘,那裡的人每天都在提心吊膽…
隨著這種情況的愈演愈烈,古潼京兩方勢力對待彼此的態度也越發焦灼,若不是有北平和張奕塵這邊壓著,張啟山恐怕早就一槍崩了顧凜!
青安將一份非常厚的資料放到桌子上,聲音很沉但是又壓抑著極度的興奮,
“我們的人從古潼京帶回來的消息,顧凜的實驗出問題了,原本談好的血清也沒有大量研製,而是將更多的人投進基因實驗裡,”
“如您所料,張啟山那邊的消息在基地傳開之後,我們監測的那些人都有了動作…”
“最下麵的資料是埋伏在那個家族中的夥計傳遞過來的消息,老巢還是沒有找到,但這個家族的人最近出了一批叛徒,”
“而且…這些人的似乎正往古潼京的方向去。”
按照這份資料上說的,叛徒一事不止一個夥計談及,而且有幾個人發現這家人在對這些叛徒處理上似乎格外的寬容…
張奕塵才不相信有什麼狗屁的叛徒,
她快速的翻看這些資料,然後將這些紙張一股腦的扔進火爐中,濃白色的煙從窗子鑽出去,
小塵塵臉上是嘲諷的笑,“這家人的手段越來越低級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家的叛徒往哪跑不好非要往古潼京跑?”
他們到底是想投奔啊,還是想將他們家族這個不能言說的秘密重新藏起來啊!
火爐中的火燃的倒是旺盛,就像是附和著他家爺的話一樣格外興奮,
青安的眼底儘力壓抑著興奮,“爺,那我們要不要通知張啟山那邊?”
張奕塵懶懶掀著眼皮,整個人慵懶中又帶著那種獨有的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