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再次回過神來時想要詢問,卻發現青先生已經閉上了眼睛。
療養院地下室,
銀針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地下室格外清楚,
此刻張奕塵就站在齊羽的身後,從他的後頸抽出很長的銀針來,
每一根銀針抽出來中年男子的麵容就會發生一定微小的變化,
直到最後一根銀針抽出來,齊羽的臉上早就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汗將頭發都打濕了不少,
整張臉蒼白的厲害,嘴唇被咬得充血泛紫卻硬是忍著不吭聲,
身前被一片陰影遮擋,一個乾淨的帕子,上麵還繡著一朵半開的杜鵑花,就這樣遞到自己眼前,
少女的聲音在腦袋頂上響起,帶著點無奈,“疼就喊出來好了,我又不會笑話你。”
齊羽星星眼的接過帕子攥在手心,“不疼!”
張奕塵看著眼前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臉,搖頭失笑,“嘴倒是挺硬…”
“這張臉看著才順眼啊…”
雖然是三十幾歲的男人,因為長達十年的與外界分離依舊保持著當年的少年感,棱角的臉帶著些侵略性,整體看又是一張標準的少年臉,將齊羽那種溫潤書生下藏著的壞心思與這張臉完美融合,就像是一顆東珠遮著的紗布被拿走,屬於它的光完全暴露…
許是少女言語中的讚賞太過直白,他竟有些不好意思,抓抓後腦勺就連耳尖都紅了,
“等回到長沙,爹和是師兄們說不定就不認識我了…”
張奕塵隨意將滿地的銀針踢到角落裡,把齊羽抄寫的陳文錦筆記的本子裝進抽屜裡,
“你那些師兄或許不認識你,但是八爺一定認得。”
齊八爺一手卦象神通上天,怎麼能看不清自己孩子的麵向呢…
少女上下打量著齊羽,露出有些嫌棄的表情,“不過你這一身還是得換一下,不然八爺怕是要揍我的!”
“嘿嘿,我爹最寵塵姐姐,不會的…”
事情還沒有徹底的結束,關於齊羽的那部分雖然已經完成,可是他也就不能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所以這次前往長沙隻有他和張奕塵兩個人,
出了療養院的大門,齊羽兜帽下的腦袋亂動左右瞟著,“青安呢…青安怎麼不在啊…”
張奕塵再一次體會到了帶孩子的麻煩,素白的手掐著他的耳朵控製齊羽的方向,
“他還有彆的事要做,你快點走吧!”
“哎呦…親姐姐,你輕點啊!”
這一路上有了他,倒是一點都不沉悶,
或許是關了太久,又或許是見到想見的故人就是這樣開心,齊羽就像是峨眉山上的猴子,就連路過的樹都要薅把葉子給塵姐姐看…
原本不引人注意的低調之行徹底變成了跳脫的觀光遊玩,
可是苦了後麵藏著的手下,給這個‘三十幾歲沒長大的娃娃’擦屁股!
怎麼辦呢,誰讓塵爺都不阻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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