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宮與之前相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誰能想到寸草不生的雪山底下還養著朵朵雪蓮,
純白色的花就生在地宮周圍,朱紅色的牆下、見不到太陽的角落裡…綻放自己的美麗,
這些雪蓮種子是岩登上雪山最高峰采摘下來的,弄回地宮之後用了十二分的精力嗬護長大,
他知小姑娘心中念想儘在這雪山之外,
可是就是見不得小姑娘不開心,也隻好將這見不得天日的地宮打扮的鮮活些…
這花帶著淡淡幽香,經過時衣擺輕輕掃動花瓣,香氣頓時更盛,盤踞在地宮城門之上的蛟分外喜歡這裡,
每次都要小心翼翼從花叢中扭動著自己粗壯的身軀穿過,鼻孔不斷地抽氣吸取著這上頭的味道,
這也是張奕塵第一次知道,原來這蛟也是有弱點的,它會醉香,
就像是貓遇上了貓薄荷一樣,吸多了就會肚皮朝上,四個沒有長好的爪子虛虛蹬著,兩隻燈籠一樣的蛟眼迷離,
神秘空曠的地宮中,那條漢白玉石鋪就的康莊大路上,一道身影靠近,
清冷的側顏,淡漠的雙眼,走動間長衫的衣袖揮動,
不過兩年時間,小姑娘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衣衫穿著都有些大了,
她瞥了眼正在打滾的蛟龍,這貨怕是不知道自己一翻身都能將宮牆壓倒一片,
少女走近,素白的手輕輕敲著蛟龍的角,嘴角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調侃,或許是並不時常講話,聲音染上沙啞,
“要是被岩發現你又來搞他的花,”
“怕是這一身龍鱗又要脫一層!”
“哼!”
蛟龍鼻孔出氣,掀起不大的旋風,雖然看上去很不服氣的樣子,卻也還是乖乖的重新盤踞回城樓之上,
走時那尾巴虛虛卷著張奕塵的身子蹭,很是親昵。
蛟龍回去,少女繼續往外走著,麵對它時眼底的調笑就像幻象一般一閃而過,最終還是會沉溺在無儘的冷漠中,
其實不過兩年半的時間,
可是看著昏暗的底下空間,還有抬頭永遠看不見的太陽,張奕塵的心就像這地宮一樣,一層層被厚厚的磚石圍牆圍著,
圍成一潭死水…
她正出著神,耳邊的碎發突然被一陣風吹起,小姑娘大夢初醒般眨眨眼睛,一身長袍的岩就這樣鬼魅一樣出現在眼前,
他將從狼群那裡偷來的小狼崽子塞進少女手中,一雙沉寂的眼睛閃爍著淡淡亮光,
地下活物就這麼幾個,蛟龍太大了,渾身的皮又那麼硬,小姑娘肯定不喜歡,
手心一片溫熱,還軟乎乎、毛茸茸的,張奕塵低頭就對上小狼濕漉漉的大眼睛,爪子的肉墊試探著輕輕挪動,頗有些討好意味的輕嗅著小姑娘身上的味道,
岩猜對了,她很喜歡,這讓她想起小時候的白狼,
麵前的少女第一次笑彎了眼睛,一隻手逗弄著小狼有些濕潤的鼻子,
岩的心裡已經在盤算周圍還有哪些凶獸窩裡有幼崽了…
“外麵來了人,就隻有一個。”
岩的話讓張奕塵擼狼的動作一頓,好看的眸子中迸發出光亮,
顯然已經猜到了來人是誰…
昆侖山脈上,一個黑色身影後背上背著很大的包裹,就連身邊偶然相遇的白狼都‘任勞任怨’的馱了一個,
風雪也沒能阻止這人絮絮叨叨,
對著頭狼說的很是起勁,
黑瞎子:“你彆一臉不高興啊,我這帶的可都是給小塵塵送來的禮物,”
“你要是不好好馱,我就去告狀!”
“讓小塵塵薅禿你的毛做圍脖,看你還怎麼在狼群裡威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