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挽綿自從吐出那口黑血後,連雉就停止了給薑挽綿針灸。
藥浴也停止了。
現在每天都在用營養液來維持生命體征。
權景夙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他以為隻要毒逼出來,他的女孩就可以醒。
但已經過了十天,薑挽綿沒有蘇醒的跡象。
這幾個月宋梨淺聯係薑挽綿,怎麼也聯係不到。
最後才知道薑挽綿中毒昏迷了。
前段時間薑挽綿一直在做治療,權景夙說不方便。
所以宋梨淺一直沒有過來,直到今天,她才能跟厲洲一起過來看薑挽綿。
當看到床上的薑挽綿時,宋梨淺一瞬間落了淚。
明明幾個月前還好好的。
為什麼綿綿昏迷不醒了。
她走過去,坐在薑挽綿床邊。
“綿綿,你怎麼了,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們還要一起玩呢。”
宋梨淺低聲說著,眼淚不停的掉。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覺得薑挽綿這一生好苦。
什麼都不順利。
如今,更是不知道會不會醒過來。
宋梨淺轉眸看向窗外走廊跟厲洲不知在說什麼的權景夙,看到權景夙已然沒有了前幾個月的風姿卓然,如今的他依舊俊逸,眉眼間卻染滿憂愁和疲態。
“綿綿,你要快點醒過來呀,你老公他現在很想你,他都瘦了,幾個月了,你再不醒來,他多難過呀。”
宋梨淺低低的說著話。
而外麵的厲洲跟權景夙已經去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這個休息室是給權景夙專門用的。
為的是能更好的照顧好薑挽綿。
一進休息室,權景夙順手拿起了根煙咬在嘴裡,隨著火機點燃的那一刻,煙霧繚繞而起,掩了男人眉宇間的一絲愁容。
厲洲挑眉,“你什麼時候又開始吸煙了?”
他看向一旁的煙灰缸,裡麵有些許煙頭。
顯然這段日子權景夙沒少抽煙。
他跟權景夙認識多年,原先權景夙也抽煙喝酒,但是遇到薑挽綿後,抽煙這個習慣就戒掉了,那時候他們都調侃權景夙,權景夙隻是輕描淡寫的說:“怕她不喜歡煙味。”
所以他已經好幾年沒見過權景夙抽煙。
權景夙沒說話,把煙頭滅掉。
厲洲問道:“這麼久了,嫂子還是不醒,你打算怎麼辦?”
“沒怎麼辦,守著她。”
他也隻想守著薑挽綿。
“可是,如果她一直不醒呢?”
“那就一直守。”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
權景夙打斷厲洲的話,“沒有如果,她會醒過來的。”
他不信他的小姑娘會忍心丟下他。
厲洲最終沒說什麼,他一直知道權景夙對薑挽綿的感情。
他說會守著薑挽綿,就一定會一直首著她。
不論薑挽綿會不會醒過來。
宋梨淺跟厲洲沒有待很久。
宋梨淺出病房的時候,眼睛哭的很腫。
大概是真的很心疼薑挽綿的遭遇。
她看著權景夙,聲音苦悶卻堅定的說:“權總,綿綿她一定會醒過來的,她說過,她很愛你,所以她不會讓你等她等的太久。”
權景夙低聲回應,“謝謝,我知道。”
兩人回去後,權景夙來到了病房。
他輕輕把門關上。
寂靜的病房裡,隻有心電監護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