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到樓下時,戰家眾人正在餐桌前吃早餐。
“卿卿老婆,早呀!”
戰墨言十分熟練地衝她拋了個飛吻。
小白嚼了口麵包,也眨巴著大眼睛抬起頭來看她:
“媽咪,早上好。”
蘇傾拉開凳子坐下,不動聲色地觀察起小白來。
小白看上去似乎比剛見麵時精神了一些,小臉紅撲撲,十分討喜。
蘇傾猜到應該是昨天的特效藥起了作用,心下稍稍鬆了口氣。
感受到有股不可忽視的視線正在盯著她看,蘇傾抬起頭來。
戰老爺子已經放下筷子,正滿臉期待地盯著她看。
另一邊的梁詩曼雖然不像老爺子表現的那樣明顯,卻也時不時就朝她投來一眼。
蘇傾幾乎秒懂了這兩位的心思,一時間有點哭笑不得。
當著孩子的麵這種事不太好開口,她乾脆低頭裝傻,默默吃起飯來。
梁詩曼十分體貼地替她夾了一筷子菜:
“卿卿多吃點,昨晚累壞了吧?”
蘇傾正在喝牛奶,被她這話嚇得差點嗆到。
“嗯……謝謝媽。”
她僵硬著放下杯子,艱難開口。
如果昨晚的人是蘇卿,估計就成事兒了。
然而,她是並不是這個女人。
一頓飯吃得極其詭異。
蘇傾還惦記著小白輸液的事情,沒吃多少便撂了筷。
聽說她要陪小白一起去輸液,戰墨言也興奮地嚷嚷了起來:“言言也要去!”
小白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不要你去!”
戰墨言偏不聽,持續嚷嚷著:“就去就去!”
到底還是拗不過他,蘇傾帶著兩小隻一起去了小白的房間。
推開房門,看見正好整以暇坐在床上等著的男人,蘇傾一愣。
“你不去吃飯,在小白房間裡乾嘛?”
戰司晏瞥了她一眼,想到剛剛沈明調查出的結果,唇角意味深長地勾起抹笑來。
蘇家的確還有個女兒,蘇傾。
不過是六年前才從鄉下過來京都的。
最重要的一點,除此之外,竟然什麼都查不出了。
戰司晏可以確定,眼前的小女人,就是蘇傾。
五年前那一晚的女人。
被蘇卿冒充身份,她現在回到自己該有的位置上,戰司晏不用猜都知道——
她是為了戰小白。
隻是,蘇傾現在為何不說穿她自己的身份,戰司晏就不得而知了。
這女人的身份和背景,充滿謎題。
對上戰司晏探究的目光,蘇傾頭頂冒出個問號來。
這人問話也不回答,莫名其妙地笑什麼笑?
戰司晏開口,聲音有些沙啞:“陪小白輸液。”
蘇傾這才想起之前打聽到的,小白對他的爹地很是依賴。
所以每次輸液的時候都得要戰司晏陪著。
這倒也說明這男人對小白還算上心。
“今天不用你了,有我這個小爺爺就夠了!”
戰墨言邁著小短腿上前,一副挑釁的樣子。
戰司晏麵色不善地看他一眼,“皮癢了?”
戰墨言小嘴一撅:“反了天了,戰司晏!你竟然還想打長輩!”
戰司晏懶得廢話,走過去單手拎起他就往外麵走。
戰墨言開始奮力撲騰起來:“放開我!我是你爺爺!”
戰司晏嗤了一聲:“戰墨言,還跟我自稱爺爺?”
緊接著他就抬手往戰墨言屁股上打了幾下。
戰墨言惱羞成怒的嚷嚷聲漸行漸遠:
“反了反了——”
“戰司晏,你打雷的時候要小心——”
蘇傾和小白在房間裡樂得合不攏嘴。
解決掉戰墨言這個麻煩,戰司晏重新返回房間。
蘇傾手裡捏著她帶來的藥劑,還沒來得及加在輸液瓶裡。
見到他,她不由得蹙了蹙眉:“你怎麼又回來了?”
說完她才意識到語氣不對。
臥槽,她這一不小心就把真實心境暴露了?
蘇傾頓了頓,擠出抹柔美的笑來:“戰爺,我的意思是小白這裡有我陪著就夠了。”
“你平時日理萬機,就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她模仿著平時蘇卿說話的語氣,一副善解人意的小白臉樣子。